“看来是臣弟妄测了。”江屿得到答案后并未深究,点到即止,“出征十余日未曾相见,皇兄和夏大人身体可还安好?”
他目光在江淇身上扫视一周,“皇兄龙体金贵,看上去也是容光焕发,定是身体无恙,那不知夏大人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江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掌,他完全没料想到江屿不仅身体完好地回来,还对很多细枝末节有着近乎敏锐的直觉,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缠许多。
江屿表面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夏之行的反应。只见在良久的沉默后,对方竟是缓缓点了点头。
该问的该看的都过了一通,江屿便未再久留,向如释重负的江淇行了个礼,转身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道,“刚刚心情急切,忘记答谢皇兄的良苦用心,最近皇城凶险,府邸周围的确应当派兵强加把守。”
江淇只觉这句话违和得很,却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对。正想开口回复,却忽然又听对方开口。
“自然,府邸周围的卫兵们,我也会挨个感谢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江屿,只见对方嘴角露着散漫而随意的笑。而那一向低垂而淡漠的眉眼中,竟是闪着一抹极为自信与凌厉的光。
江屿走后,一个身材高瘦的长胡子男子从屏风后走出,面色忧虑。
“大师,江屿他怕是已经看出什么了,况且他又是如何从那么多便装刺客手下逃出生天,毫发无损地独自回到京城?这可……”
“未必。”
“什么未必?”
“江屿独身一人回来,但并不代表整个回程路中都是独自一人。”道士说道,“至于他具体的回程路线,便只能听杨广那边的消息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送一封信进来,双手呈上道,“启禀陛下,有来自北疆的书信,说要亲自送到陛下手上。”
那道士接过信纸,打开念给江淇听。
“江屿在军营中谎报行程,大路上的士兵埋伏一天一夜,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他与萧向翎一同离开军营,二人或是一起出发。”
念此,那道士声音顿了顿,有些讶异地挑眉,“杨广说,萧向翎之前还将排查传信眼线的任务交给了他,他随便抓了个人伪装,也并未被发现怀疑。如今恰巧萧向翎不在军营,若是想采取行动,此为极佳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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