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自先皇驾崩,可谓是朝纲混乱,内忧外患。太子出征北疆而被二皇子暗算,二皇子又被殿下处决,而三皇子即位后可谓是不辨忠良,整天被那妖士蛊惑,甚至加害于殿下与夏丞相。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七殿下您曾出征北疆,与北寇谈和,又与萧将军一同整顿风气,处置奸臣,您若愿意登天子之位,可谓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下面立刻附和声一片。
江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回到面前萧向翎的身上,将喉中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容我再权衡考虑些许时日。”江屿说道,“近期朝事,便请一位老臣暂且负责吧。”
萧向翎跟着江屿回到了对方的寝宫内。
距上次京城分别,已经不知有多少时日,如今回到此处竟有恍若隔世之K。堂院内的松树依旧挺拔毅力,而物是人非。
数月前分别时,萧向翎从未奢望能得到江屿的心意,告别之时也客套正式得很,却不想如今已经可以在两个人的私密处牵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护着对方的后颈,将他按在院中的树干上。
“江屿……”
接吻的间隙,萧向翎沉声开口,他的声音粗重而低哑,带着浓厚而化不开的欲念。
“我喜欢你。”
由于站立的姿势,两个人身体紧贴,在各处位置都点起一片火来。
“这么急做什么?”江屿半开玩笑地讥讽,“我又没死。”
他看着萧向翎的眼睛,忽然想问一个心底疑惑很久的问题。
“你最怕什么?”
萧向翎的动作在瞬间停住,只是轻吻着对方的额头与眼角,良久回应道,“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在你将我救回来的当天,就问过一样的问题。”
“记得。”江屿轻笑,“因为你怕什么,都瞒不过我。”
“当时我从你眼中什么也看不见,所以问你,你告诉我什么也不怕。”江屿轻声说,“现在我看见你,依旧什么也没有,是你真的什么都不怕,还是我看不见你?”
萧向翎垂着头沉思片刻,随后忽然说道,“可能不一样。”
“殿下之前看到的,和现在看到的,或许不是同样的东西。”
“如何说?”
“之前或许我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你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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