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半圈就是两条人命,这本事,再来两个刺客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云雾山下,魏娆面上带笑听周慧珠、霍琳说话,心中却冷到了极点。
时隔四年,又有人要害她的命。
承安伯府没有仇家,她与外祖母这边,算来算去,得罪过的只有宫里的人,或是嫉妒外祖母被元嘉帝敬重的太后娘娘,或是嫉妒母亲当年被元嘉帝盛宠无双的其他妃嫔。然而母亲已经被丢到西山行宫两年多了,元嘉帝不闻不问,后妃们没有理由突然发疯,近期家中唯一招风的事,只有外祖母过寿,元嘉帝送了礼。
所以,又是太后娘娘吗?
派了刺客,却不对付她们所有姐妹,只挑她落单时动手,是想伪装成普通的劫色吧?
狠辣歹毒,不愧是斗死了先帝一众妃嫔的后宫赢家。
魏娆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连粗糙的绳索擦疼了手心都没有察觉。
姐妹几个沿着小路策马,很快就回了闲庄。
寿安君在种菜。
闲庄太美了,寿安君舍不得糟蹋里面精心布置的景致,便在庄外开辟了一块儿菜地,小小一块儿地方,既能满足她亲自经营田地的兴趣,又方便打理,不至于过于劳累。
李公公陪在寿安君身边,主仆俩一人拿个耙头,远看就像一对儿农家老夫妻。
魏娆叫周慧珠、霍琳先进庄子,她下马后连碧桃都没带,自己跑到了菜地这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寿安君稀奇地问,哪次外孙女进山不玩上半天的?
李公公是外祖母的心腹,魏娆不必隐瞒,席地坐在地头,恨声道:“遇到两个刺客。”
寿安君、李公公同时停下了手。
良久,寿安君叫魏娆端上盛放菜种的大瓷碗,祖孙俩一个耕地一个播种,低声说起话来。
“没受伤吧?”
“没事,单独朝我下的手,慧珠她们都不知道,我悄悄处理了,不过撞上了英国公府的世子爷陆濯。”
寿安君又是一惊:“陆濯?”
魏娆点头,解释了一遍原委。
寿安君想了想,道:“他不知道你有自保的本事,拖延动手也是出自好心,娆娆可别怪人家。”
魏娆道:“我懂,我跟他道谢了。”
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其他姐妹,万一哪天真有求于陆濯呢?
那人态度虽然傲慢,心是正的,愿意出手救助毫不相关的弱者。
寿安君就知道,这个外孙女最讲道理了。
至于那刺客,寿安君猜得到是何人指使,问题是,自家无权无势,对那位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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