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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不去的。

元元闻言后,又想起了他的处境,沮丧地低垂着脑袋,十分的不悦,一日复一日,被困在其中。

不用担心。揉揉他脑袋,唐弈舒了一口气。

古籍中记载:地缚灵,生前执念不化,怨气冲天所致,为凶死鬼,无法投胎。倘若强行离开束缚地则被视为逆天而行,半个时辰后灰飞烟灭。

可是,既明却出来了。

他不禁觉得有了一丝希望,会有法子的!

大人,您带回来的人,属地缚灵,可是论道行来说却远在我们之上。宋炀蹙起眉头向他比划。

方才,宋炀在灶房打坐,分了一缕魂识在外。

撞见既明在浴房,想探个虚实,没成想他魂识都还没进门,就叫人挡了去,着实让他没料到。

而后,既明一进灶房,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叫他坐立难安。

这点我晓得。唐弈点点头。

听着,宋炀眉头一抬,脸色却变了又变。

他瞧见,既明提了盏灯笼,缓缓走来。

着了身蜀锦绣的袍子,将男人衬得身材颀长。

登时,宋炀心虚地低下脑袋。

黑灯瞎火的,在说什么呢?

远远地,男人向他们走来,笑盈盈地问。

唐元则连连摇头,没什么!

既明,你且等我片刻,待我沐浴更衣,你我二人就一同前往张府。唐弈言罢,转身进了浴房。

男人点点头,偏过头一看,一旁唐元和宋炀在说着悄悄话,叽里咕噜的;片刻后,手舞足蹈的小不点就被宋炀拖走了。元元蹙着眉头没好气地和宋炀嚷嚷着什么,既明失笑,由着他们去了。

唐弈褪下衣袍,跨进浴桶,浸在水中。

水温刚好,带着暖意,他眯起眼,光洁的背脊倚在桶边放松身体。手腕上,只留下一轮似新月状浅浅的红印,快要淡化,旁人根本瞧不出来。

半晌后,唐弈阖上了眼,催动体内的真气。

手腕系的金丝红线登时显现出来。

绳身上系有银铃,他垂下眼,情不自禁的轻轻伸手拉扯一下,叮叮作响,铃声十分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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