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终于解开了第一颗纽扣,虽然耗时不短,但还算成功,至少没真把纽扣直接咬下来。
他正要继续往下,薄砚就配合动了动,又把下面一颗纽扣送到了阮眠嘴边,还哑声夸奖:“小酷哥真厉害。”
阮眠睫毛颤了颤。
其实他自己都知道的,他现在这副模样,绝对跟“酷”不搭边了,但是被薄砚这么称呼,依然还是很开心。
阮眠又张嘴叼住了第二颗纽扣,略微有了经验,他牙齿勾住纽扣底端的线圈,又探出舌尖,想用舌头把纽扣顶出去。
然而一不留神,牙齿没勾住,纽扣一回弹,阮眠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没来及收回去的舌尖,就触碰到了薄砚还被衬衣包裹着的胸膛。
阮眠整个人都是一滞。
舌尖传来的触感,比想象中要热得多,似乎染着能够灼烧他舌尖的温度,同时,也比想象中要硬得多,坚不可摧一般。
明明本能是该缩回舌尖的,可阮眠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不但没有缩回,甚至还没有忍住,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薄砚的胸膛。
隔着一层布料,这种不甚清晰的朦胧感,反倒愈发刺激了薄砚的神经。
薄砚再也克制不住,他忽然抬起手,猛然扣住了阮眠的后脑勺,微微偏头,狠狠吻了下去。
也许说“吻”都不够准确了,因为薄砚的动作实在太凶狠了。
他含住阮眠柔软的唇瓣,就像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一般,不断舔舐,吮吸,甚至啃咬……
舌尖还悄无声息般滑了进去,与阮眠的舌尖勾缠,又像羽毛般掠过阮眠的每一颗牙齿。
就好像要通过这种方式,肆意宣泄自己心底的所有躁动。
阮眠上一次和薄砚接吻,还停留在浅尝辄止的唇瓣相贴,完全没想到,这一次就会突然变成眼下这样……
这样激烈到近乎发狂的,充满了野性气息的。
而他心底,同样也泛起一阵渴望,那渴望可能来自于对薄砚的喜爱,也可能来自于酷哥不服输的特质,总之,阮眠迫切地想要回应薄砚。
只是他虽然很想回应,却又实在不得章法,只知道凭借一腔本能,下意识含住了薄砚的舌尖,就像吸果冻一样,吸了一大口。
不过事实证明,这样一下,也足够将薄砚的情绪点,推上最高潮了。
薄砚扣在阮眠后脑勺的手微微发力,将阮眠略微往后拉了一点,借此抽离出被含住的舌尖,就又毫不停歇地,在阮眠的口腔中进行了新一轮的扫荡……
…………
水温渐升,蒸汽缭绕,阮眠恍惚间觉得,世界上好像就只剩下了他和薄砚两个人,耳畔回荡的,除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以及共奏在一处的心跳声之外,再无其他。
声声震耳。
早已分不清是谁咬了谁的唇瓣亦或舌尖,轻微的刺痛感顺着嘴唇裹挟全身,直通心底,激起一片颤栗,血腥气同时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此时此刻却愈发刺激着两人的动物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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