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颂之看了看时间,他今天醒来的不早,现在已经上午八点半,他对慕寒生道:“我这里有公司的事情还要处理,私厨也得准备食材,午饭可能赶不上。”
慕家的别墅在城市的另一端,开车过去少说也要一个半小时。
慕寒生的语气缓和了一分:“我知道了,你尽快吧。”他顿了一下又说,“开车过来小心点。”
慕颂之还有点担心:“那爷爷……”
慕寒生道:“午饭我让小蔡做一些,老爷子倔得很,我让家庭医生给他挂了营养液了,一时半会饿不出事。”
小蔡是安伯新带的小徒弟,慕颂之这才放下心来,他挂了电话,从房间里出来。
花荼已经做好了早点,今天是做的香蕉牛奶,玉米烧卖,海鲜粥,外加一份腌制的萝卜条。
慕颂之过去尽快吃着,问他:“你吃过了吗?”
花荼嗯了一声:“我吃过了。”
慕颂之道:“那你收拾一下厨房,等下午饭早点准备,十一点多我们吃了饭出发,我带你去我家。”
花荼一愣:“是有什么事吗?”
慕颂之言简意赅:“我爷爷的厨师家里有人去世,请假回乡了,临时需要你过去顶几天,如果人数多了,我会结算给你。”
花荼嗯了一声,他低下头,敏感觉出来这事情不对。
慕颂之道:“你别想多。”
花荼抬起眼眸,面色平静似乎不带有任何感情:“没关系,如果我被开掉了,慕老板记得给我结违约金。”
这样的事情,他也曾经经历过。
自从不在陈家做了以后,他去面过好几家的私厨,每次都是做得好好的,忽然有一天长辈就来过问,随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挑着他的毛病。
那些小辈们站在长辈面前,像是被吓住了的鸟一样,一声都不敢出。
精心制作的美味,被人随意倒掉。
点的菜一口不吃,就说有问题。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就说带坏了家里的孩子。
摆明了就是想要把人往出赶。
没有人问过他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人去耐心听他的解释。
他明明都没有多看那位陈燕来一眼,是那个人发了疯,死缠烂打,声泪俱下地纠缠。
可是为什么他就要因此受到质疑?
而且那些人毫不关心真相,不关心他是个怎样的人,不关心谁对谁错。
他们关心的,是豪门的脸面,是家族的声誉。
就是因为此,花荼才把解约金定得很高,就算是不在一处工作,至少能够留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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