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纤细小声的声音像是被收藏在贝壳中的珍珠:“先生明天会来看看小枝吗?”
郁灯只觉心口涌动的不知是怜惜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闭着眼望后靠。
祝枝这两个字宛若一株嫩芽,缓缓扎根在心间,逐渐的枝叶繁茂。
郁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有一种很自然的感觉,下意识的觉得昨晚入了自己梦的少年就是那本师徒虐恋文中的大师姐。
明明作者笔下的师姐温柔善良如天边的白月光,像是打小被宠爱的缺失了警惕心一般。
而昨晚梦中的那个少年分明警惕心十足,郁灯能感觉的出来,那孩子本来是不信他的,三番四次的试探他的企图,最后才稍稍放下了一点警惕心的。
郁灯其实很清楚,当一个獬て诒焕Ц吭谀侵侄虞我诈、只有贪婪丑恶的地方,再单纯的庖膊豢赡芎廖拊购薜厝ソ邮堋
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境,郁灯还是希望那个少年不要被那样冰冷的、充满利刃的地方折磨得彻底失去理智。
白月光师姐和警惕十足的小可怜根本毫无相像之处,郁灯只当自己多想了。
他叹了口气,起床穿上拖鞋,肚子开始叫了,他想了想,便进了厨房取出食材,打算自己做一道菜就着吃饭。
单身的生活当然没什么讲究的了。
只是当郁灯将食材摆放在案板上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手中捏了一个诀。
无事发生。
郁灯皱了一下眉,面上自然的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他手中继续捏诀,口中还喃喃有词一阵。
半晌后,他僵硬地放下手,一手拍了下自己的脑子。
“草。”
郁灯觉得从昨天早上起来开始,自己的脑子就好像不太正常了。
他总是下意识的会觉得自己有魔法(bu侍)。
郁灯吐出一口浊气,做好早餐后囫囵吃了就拿着实验室资料离开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郁灯此时就算是打车去学院的实验室肯定也会显得有些匆忙,他下意识的想:“如果能用传送阵法就好了,也就是一秒的事儿……”
郁灯摇摇头,心里头有些发毛,他看着自己手上莫名的捏诀动作,放松下手心,心中那股游移不定的空洞感再度袭来。
郁灯有种强烈的,想找回记忆中缺失的某种东西的感觉。
他尽量放空思绪,却不敢再多想——这实在像是某种灵异事件。
到了实验室,郁灯马不停蹄地去换了浅色的实验室服,那是一件白色的大褂,边角沾着浅蓝色有规则的线条,右胸口处有一个学校实验室的ID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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