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紧紧咬着牙,难以启齿,只抓着她的手轻轻颤抖,“别问了……快去!”
她难受得厉害,头脑又昏沉,浑身使不出力,等小环终于熬好了药端过来,已不知又是几时。
浑浑噩噩地喝了,这才敢放心睡沉了,陷进病里。
小环满心愤怨地将苏浅推至屋外,破天荒大了一回胆子,红着眼气得发抖,“二小姐,小姐她这么疼您,您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禽兽……
她将这两个字咬了又咬,始终没敢骂出口去。
苏浅不想从苏汐那里听的话,此时却从小环口里听得清清楚楚。一时心如刀绞,似终于等来了头上行刑的那把刀。
可少女倔着脸不肯认,“她本就该是我的!”
小环看着她死不悔改的模样,气得将门狠狠一关,“您走吧!想必小姐一点也不想见到您……”
门板倏地在面前合上,苏浅朝前追了一步,可听到小环说苏汐不想见到她,又止了步子,只得在门外站定。
她在门外守了一夜,待得天亮才进了屋见着苏汐一面。
小环在一旁狠狠瞪着她,似生怕她再对苏汐做出什么事来。
苏汐迷迷糊糊睁了眼,瞧着她默默守在一旁的模样,缩回了自己被她握在手心的手,道,“你去休息吧……我没事,养几日就好……”
随后便不再愿开口同她说话,翻身面朝了里头。
也不知她到底何时才走,苏汐在病榻上缠绵了叁日,被梦魇缠住,脱不得身。
梦里,她想朝娘亲走近一点,可娘亲连眼神也不再温和,冷冷地瞧着她,朝后退了一步。
她心里难过极了。
这叁日里,陈家的事有了消息,传到苏家时,老祖母又再次倒了回榻,何姨娘慌得六神无主,苏家乱成了一锅粥,只有苏浣,几日里一直恍恍惚惚,闻得消息,眼眸里空空洞洞,竟是全灰了下去。
苏汐醒的时候,苏府里恰好来了官兵,一脸冷肃的官差将苏府上下盘问了个遍。
“苏大小姐,您近日可曾见过陈沧?”
鹰隼般的眼光将她牢牢盯着,盯着她大病初愈仍苍白虚弱的脸,审视着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苏汐隐隐头疼,被小环扶着在厅中坐下,“近几日缠绵病榻,未曾见过他。”
“那请问您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苏汐回想的脸上泛起一丝恍惚,几日前残留的不堪记忆仿佛还刻印在身体里,她努力控制着身子的僵硬,捻了捻手指,道,“大概叁日前吧,在我生病之前。”
严佚的眼神紧紧锁在她身上,问道,“这么说,见过他之后您就病了?”
苏汐也未生气,摇头道,“按时间来说是这样,但我生病,是因为那夜的暴雨,天气骤凉。”
严佚点点头,不置可否,又看向一旁一直望着她的苏浅,作了个揖,方开口问道,“苏浅小姐,请问您叁日前在哪里?”
苏浅望着苏汐侧对着她的身影,她看着消瘦不少,一直看着桌面,再未朝这边投来过一眼。
“苏浅小姐?”严佚看着这位年纪小小就已功名加身的少女,出声催促。
苏浅回了下神,垂眸思索。
叁日前,她得到了苏汐,在她的身体里尝到了极乐滋味,难以自拔。
“叁日前,我在花园里闲逛,而后去找了姐姐,同她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夜里,她发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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