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指蜷了又蜷,最后忍无可忍地将药碗重重一磕,怒道,“苏浅,你出去。”
苏浅也不吭声,环着她的腰抱了会儿,便穿了衣服,默默走出屋去。
苏浅在天色青蒙之时走出了苏汐的房间,早晨露水重,又是秋季,没走几步身上就染了霜。
她在苏汐身体里一夜贪欢,可此时离开她几步的距离,就已觉得身体里空空荡荡,虚无得厉害。
如同饮鸩止渴,吃了甜得发苦的糖霜,她甘之如饴,却求而不得。
此时消失在拐角的身影远远地落进一双眼里。
陈婆子每日早起伺候老祖宗,此时前脚刚瞧见苏浅大清早从她亲姐姐的房里出来,后脚便见着苏汐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炉药渣倒进地里,瞧瞧左右无人,小心掩埋了,方才回了屋。
心头乍疑之下挪过去一瞧,多年在后宅中练出来的嗅着腌臜味道的本能作祟,让她将药渣拾回来,包进了布包,匆匆离去。
苏汐叫苏浅昨夜折腾得身子发虚,扶着小环起身之时亦是两腿发软,可也不得不强撑着去打理府中事宜。
她将苏家挪了个空,只留了些周转的银票调度,如此巨大的亏空,需得在被人发现前早日填补。
此时顾不得敛藏锋芒,只能屡出奇招,将苏家几个铺子拱得火热,再步步为营,将短时间内涌入的资金铺展到其他铺子,以加大盈利。
发展出了苗头,苏汐见好就收,按部就班地停下来,一点点巩固发展。
自然也不乏眼红闹事者,时而在苏家铺子前抹黑惹闹,苏汐每每听闻后匆匆赶到,都总能见着苏浅言笑晏晏站在那里,或客气地将人请走,或威逼利诱,逞狠斗凶。
苏汐既怕她伤着,可每当想靠近问候,又被她眼中的火光唬了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了了嘱咐几句,又假作匆忙地走开。
即便在铺子里同掌柜交谈之时,还能感觉到那束让她颇不自在的目光,心里无奈又烦躁。
这些日子里,她一退再退,苏浅却步步紧逼。处理完事,每每缠着她讨要,让她烦不胜烦。
好容易感觉到黏在身上那道目光消失了,苏汐松了口气,重新登了马车回府。
苏府里,苏汐专心致志地伏着案,各个铺子送上来账簿堆迭在桌上极快速地被一本本翻看。
哗哗的纸页声里,一缕熟悉的甜香悄然送进了鼻端,苏汐抿紧了唇,翻着纸张的手倏地顿住。
被抱起的那一刻,苏汐的心里是慌张的。
被不经意压着斜倚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颈上一阵绵密的轻啄,带着急不可耐的喘息声,而后便倾身将她压在软榻上。
逶迤的裙摆半垂落下,连同手里握着的账簿也坠落在地,簌簌乱翻。
纠缠的人影交迭,苏汐恼恨地捶打着来人的肩,低斥一声,“苏浅!”
她气到发怒,咬紧了唇,又被捉了乱动的双手按到两侧,被小腹上顶弄着蹭动的灼热逼得动也不敢动。
“姐姐打算冷落我到何时?”
苏浅低下眉眼,柔软的乌发扫在苏汐脸上。
总归是得了心上人情液的滋养,她如今眉眼渐渐长开,即便心有不甘,那眉梢压低缠绵之时,亦跃着绰约的少女风情,隐隐含春。
苏汐尤为恼她每回都这般制住自己,被她压在身下,又不敢轻举妄动,满心抗拒都化成了黄连,咽在嘴里,又涩又苦。
忽略掉抵在腹间的东西,苏汐闭了眼任她轻薄了几下,方才挣了挣被捏红了的手腕,道,“你放我起来,捏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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