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是看到了,在她的腹部上的那一道伤疤,是当时自杀时留下的。
她当初怕得要死,哪里顾得上会不会留疤会不会有生命安全,几乎是在生死线走了一圈才回来。
那件事被皇帝给封了消息,毕竟有嫔妃宁愿自杀也不愿让他碰实在跌份。但后宫哪有不透风的墙,仍是有些嫔妃知道。
他是不是还是有些嫌弃她的疤,宋迁歌隔着衣服摸了摸那个位置。
那个疤那样丑陋。
她自那天之后没有一次后悔自杀的行为,可如今却后悔极了,当初应当用更为温和一点的方式,不然就不会留下这块伤疤了。
当初也没有很在乎那块伤疤,没有伤药修复也觉得无所谓。
如今徒然只剩后悔。
秋月见主子的心思飘忽,显然正不知道想什么。
外面的风吹的越发肆虐,枝桠被吹的弯曲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这样的风刮了一整天,宋迁歌没有心情,半躺在榻上翻着书,秋月在一旁烧了炭火,屋里渐渐的暖了起来。
这样的风大约持续了叁天,听闻城南发生了山体滑坡,压死了很多人,裴鄞川抽不出空来,但饭菜依旧是有人送来。
只是几日不见裴鄞川,宋迁歌满心都是想念,尤其是想到这样的天气他还在外面奔波便心疼的不行。
裴鄞川是在一个雪夜来的,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秋月去开门时也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开门便看见高大的身影穿着黑色的常服站在门口。
“大人。”秋月行了个礼,“娘娘她睡着了。”
“不碍事,我只是来看看她。”裴鄞川的身上带着寒意走了进去,秋月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身上的大氅带着沉沉的湿意,裴鄞川将大氅脱下挂在一旁,掀开帘子迈步向里走去。
宋迁歌睡得正朦胧香甜,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有些困难,巴掌大的小脸被憋得通红。裴鄞川将手放在炭火上暖了一会才伸手去理她的被子,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下,有捏住了旁边,防止风漏了进去。
他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床边这样看着她,待到褚呈敲了敲门,他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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