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宋迁歌躺在床上,长叹一声,好想他好想他。
最近他总是很忙,几乎每每要熬到深夜,待他回来时她早已睡着,待她醒来时他也早已走了。
那种想念几乎要将她吞净,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整个人也是心神不定的,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仿佛沉浸在水中,能够呼吸,但那种压迫感总让她感觉焦虑与不安。
唉
这是小姐第叁十六次叹气了。秋月想。
“娘娘,宫宴便是两日后了,您真的不穿裴大人送来的衣服吗?”
自宋迁歌入宫以来,分给宋迁歌的布料大多都是最低等,更不论没有人给她缝制衣裳,所以宋迁歌的衣裳大多都是粗制滥造。
裴鄞川心疼她,所以自个亲自同最好的制衣店打了招呼,给她做了好几身冬装。可宋迁歌不愿穿去宫宴,反而要穿那样的衣服,秋月实在不能理解。
“那样的衣裳配不上您。”
宋迁歌头也没抬的绣自己的荷包,已经小有成型了:“穿太好容易遭人猜忌。”
按她现在的处境,若是穿的太好,必定是要引他人注意的,他们现在见面本就不易,若是再被他人注意到了,只怕更要小心。最怕一时不查被人发现,她不能连累裴鄞川。
正在说着,门口传来小声的敲门声,是有规律的,一听便知道是谁。秋月连忙过去把门打开,门口便是两个高大的身影,敲门的是褚呈,站在黑暗之中的正是裴鄞川。
褚呈抬起食盒对秋月说道:“给宋小姐带了些吃的。”
秋月点头连忙接过,裴鄞川穿着一身玄衣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身体挺直,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原本一身的寒气突然软了下来。
平日里多半是要小跑过来撒娇的,今日却没有,单只是坐在那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樱桃大的小嘴微微扁,看上去仿佛要哭了一般。
他心中自知她这委屈从何而来,嘴角微微勾起,带了些调侃的笑意:“都能挂油瓶了。”
宋迁歌的嘴嘟的更厉害了,眼底满是对他近日来行踪不定的控诉,待他走到自己面前,又乖巧的仰着头看他:“你还来做什么?”
说出的话却这样幼稚可爱,他伸出手来故意的在她的额头敲了敲:“几岁了嗯?”
“你嫌我幼稚,那你去找个成熟点的。”
裴鄞川心底只觉得她可爱极了,哪里还忍得住,抬起她的下巴弯腰吻住她的唇。她的唇那样软嫩,带着丝丝的甜,她乖巧的仰着头任他采撷,温热柔软的舌青涩的回应着他,咬住他的舌尖却舍不得用力,只像只小羊羔似的舔着。
她轻呼出声,发现他一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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