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儿究竟是谁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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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安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生生让他给做晕。

她睡得无知无觉,又叫男人翻来覆去摆成各种姿势,也不知道赵邺弄了多久。

等半夜醒来时,妇人已经浑身清清爽爽躺在床榻间,屋内许是又叫人添了冰,她被人搂在怀里也没觉得多热。

陈令安稍有动静,旁边那人便醒了,他低头看她温声道:“口渴么,我去给你倒。”

她摇摇头,刚动一下就觉手脚瘫软得厉害,尤其腿心,隐隐像是有些撕裂开了。

陈令安愠怒地扫他眼:“赵叁,你怎还在这儿?”

赵邺拥紧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裸的肩道:“我明早再走,方才你睡了,你那丫鬟婆子细胳膊细腿的,我也不放心将你交给她们,便帮你洗了洗。”

陈令安挑起眉,这人难不成还会伺候人?她那些婢女可比他靠得住。

她轻嗅了嗅发丝,香的且已经干透,赵邺似看出她的心思,忙说道:“知道你喜净,自然也给你洗过。”

陈令安狐疑看他,总觉得这人殷勤得怪异,具体哪儿又说不上来。

“唔。”她勉强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翌日她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人早不见了踪影。

屋内丫鬟们伺候她梳洗,唤作月香的小丫鬟手持梳篦帮她顺理着发,也不知看到什么,忽扑通给她跪下。

陈令安端坐在铜镜前抿着唇未言语,一旁宝珍开口叱责道:“月香这般无礼,也不怕冲撞了娘子。”

月香只顾着哭,陈令安开口道:“好了,有事照直说便是,如何还哭起来了。”

这月香平素专侍弄陈令安的一头青丝,听到这话止住了哭,指着陈令安身后道:“娘子,您的发奴婢昨日瞧着还好好的,今日不知为何竟无故少了小半截。”

宝珍一听,慌张地近前去看,果然好端端的右边少了一小撮发,也是大惊失色,看向陈令安:“娘子。”

陈令安撩起青丝瞧了瞧,对惊惶失措的二人道:“无妨,莫多想了,只是月香要辛苦些,挽发记得藏起来便是。”

月香方从地上起身。

却不知赵邺无故剪了她的发去作甚。

陈令安看向铜镜中妇人,不免晃神了瞬,她已不大记得自己年少的模样,然而赵叁似乎还在耿耿于怀。

她其实理解赵叁,像他们这些生来富贵的儿女有几人是为了自己而活,像自己生母,像母亲,就连陈二,也不是生来就这般冷脸。

她记得陈元卿才叁四岁那会儿,生得乖巧可爱,还会酥酥拽着她衣角唤“长姐”,后来再大些就变了。

可是也怨不得母亲,若陈二废了,国公府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庶子承爵也不奇怪。

国公府尚且如此,更何况天家。

虽然规矩摆在那儿,但谁都明白天家是普天之下最不论嫡庶的地方。

人人都身不得已,妇人却更难过些,行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就要遭人诟病。像生母一般困在后宅郁郁而终,或像母亲这样步步为营,陈令安断然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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