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亲她的过程中顾惟就觉察到一丝异样——自己一靠近,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腿儿不自觉地绷直,抓住他的手指也在下意识地使力。倒不是说她在排斥他,可她的反应多少透露出一些紧张与生疏。她还不习惯北威州的生活,并且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分别以后,也不太习惯他了。Yūωаňɡsнū.ⓒoℳ(yuwangshu.com)
于是他解下腰带蒙住她的眼睛,一边绕圈一边用手指试探松紧,两圈过后,牢牢地缠好。她原本就不安,这下又突然被剥夺了视觉,顿时吓得惊声叫唤,手儿也本能地要摸向眼前的遮蔽物。他捉住她的手,如引诱般禁止她把腰带解开。
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只有眼睛看不见,人才会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身体的感受上。她应该充分地体会他,不经修饰,没有隔膜,从身体到心灵都认真体会他的存在。
他凑近她的唇畔,将自己的呼吸渗入她的呼吸之中,等她习惯了气息的交缠以后,才终于含住微微开启的唇瓣跟她接吻。她当然不至于一个月就忘了该怎么跟他接吻,但,又实在称不上熟悉。她的眼睛看不见,动作也就跟着僵硬起来。他把舌尖顶到她的牙齿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把嘴巴张开。之后的舔舐,搅动,细软的舌头也不像以往那样灵巧地回应他,虽然勉强跟得上,却总是慢上半拍。有点像被他强迫着,不得不跟他接吻似的。
在全然陷入黑暗的世界里,陈蓉蓉很难不滋生出畏葸。虽然伸手就能摸到顾惟,可是她根本猜不到他正用什么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并且,又打算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完全不说话,就只是偶尔给予一些爱抚,或者是亲吻,反倒使她愈发地紧张。
对于她所表现出的生疏与不安,顾惟倒没有半点不顺意。他知道这就是她最真实的反应。在爱情之外,她的陌生、惧怕、不信任,就是她内心深处对自己最真实的态度。
他在重新认识这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在重新认识她给自己带来的感受。对她的肉欲不是消退了,而是进化为一种全新的渴望。一个月前他还没有认清这个现实,所以不管贯穿她多少次都仍然是饥渴难耐。他以为自己厌倦了她,却又自相矛盾地想要把她拖到身边死死攥住。明知道这么做并无好处,明知道那颗顽固的心里可能还是藏着拒绝,然而,他仍是难以自抑地想要占有她、充满她,想让她的心中除开自己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除此之外,他也变得更加挑剔,更加严苛,因为他想让她也占有自己,充满自己,尤其是把他被爱情烧穿的窟窿全部补上。这一点很难做到,但,如果她想的话就一定可以。
她有这个能力。
不多时,睡裙给掀了起来。她感到手指落在软踏踏的小腹上,五个触点张开成线,直到手掌也完全贴合上来,尽情地爱抚她的肌肤。他的动作很温和,但,那仍是属于男人的温和。这种温和包含着暂时不会发起的进攻,以及对尚未放松警惕的异性的引诱。除开性交快感,顾惟给她带来的冲击往往都是视觉上的。譬如他的手,以往她率先注意到的总是这双手漂亮的外形,可是现如今,她却突然发现他的手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两手一并,自己的腰肢便尽在掌握。手上的肌肉,关节,每一处都经过长年的训练,每一处都是主人意志的彰显。渐渐地,这种彰显开始往上蔓延,无论波及到哪个部位,那里都要颤栗上好一会儿。
她感受着他的爱抚,更深深感受到整个身体都将任由这双手玩弄。突然,两团奶被一齐握住,旋即便是随心所欲的揉捏。指尖顶着奶头上下逗弄,偶尔有力地弹动一下,让她惊颤颤地叫出声来。不知是因为少了视觉的干扰还是被紧张催生出肾上腺素,她的身体变得异常地敏感。这样的敏感放大了他所带来的一切感受,放大到让她惶恐不已。然而,就算害怕,她却仍然无法自拔地产生出对顾惟的情欲。她想进一步地向他靠近,想进一步与他相融,在浪涛汹涌的欲海中抛却自我,将全部献予他的同时也得到他给予的全部。
顾惟脱下她的睡裙,把两团奶紧紧地挤到一块。他将脸深深地埋入那些软肉的中心,探嗅她的气味。这也是重新塑造认知的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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