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离开后岑锋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将房间退掉,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解开衬衫扣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
他已经换了一个新的男助理,助理将咖啡放到他面前,他简单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窗外感到的是一阵孤独。
岑锋并不算孤单,他很忙碌,从大学开始就已经涉足政治,推动独立民发展更是他毕生的事业。
不过以前温璇做他的助理,他对温璇没有男女感情,但也算认识的朋友,可以随意聊起几句岑家的事、独立民的事。
在没有遇到孟夏之前,岑锋的打算便是在四十岁之前结婚,培养下一任接班人,后来郑韵死了,他感到自责愧疚,又将查清郑韵的起因也作为
他身上的责任之一。
直到遇到孟夏,他才发觉原来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感情,在他以前的人生里,他没有体会过爱情是什么。
现在他的调查一筹莫展,孟夏狠狠戳他一刀又离开,他真是拿孟夏没什么办法。
好在她刚才还愿意让他抱她,愿意挂在他身上拍打他撒娇。
与此同时,孟夏已经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去,外面堵车,里面的车队也纹丝不动,孟夏停在旋转出口的位置,一边等通车一边拿出手机。
她打开一封邮件,屏幕上居然是岑锋的照片,上次岑锋站在MITUB建筑上的那张,领带和西装衣角随风吹动。
孟夏不停用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翟。
戳死他,戳死他,他还想把她送进监狱,气死她了!
直到骸的手指都酸了,她才把手机放下来,她把手机侧放在旁边,头枕在方向盘上,想把手机扣下去又生气,想把照片删了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照片了。
把屏幕切回去,车队纹丝不动,孟夏原本想给韩继俞打个电话,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韩继俞的电话老是不通,她问了韩禹,韩禹说是军队有事,他现在也复职了,专职武器制造。
但其实是因为韩继俞要进行封闭审核,韩禹也在为他四处奔波。
将手机关掉趴在方向盘上,孟夏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二十分钟后把车开了出去。里面太闷,开出去后她把车靠在路边透气,才拧了钥匙就听见有人敲她的车窗。降下车窗一看,居然是孟时然。
时然,你怎么在这?
孟时然笑:刚好遇上了。
孟夏不信,他肯定是悄悄跟着她出来。
今晚孟时然本打算去孟家找孟夏,但还没开上山M就见孟夏开车出去,孟夏没注意他,孟时然一路跟过去,不过由于堵车没跟上,只好将车停在周围,找了好久终于看到孟夏的车。上车,外面好吵。
孟时然拉开车门上车,他坐在副驾驶位,孟夏问他想去哪玩。都听你的。
孟夏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9点,哥哥肯定也没回家,她想了想,干脆把颜钺也叫了出来,三人一起去看电影。原本她还想叫周以诚的,可周以诚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是转接。
昨天离开酒店后周以诚就飞去了德国。
他想去曾经他们相遇的地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此时周以诚正走在剧院后面的那条街上,他一路来到那家餐厅,餐厅还在,依旧没什么人,远处的钟楼也依旧按时的工作着。他双手插袋,将周围四五条街道都转了一遍,路边的流浪汉醉倒在地,路灯也时亮时不亮,有种安静却又荒芜的感觉。
他看到了一家台球俱乐部。
半地下式的,招牌挂得很低,进去就是楼梯,走下去再往里转才是俱乐部。
想到那晚孟夏跟他打台球的样子,打得很好,看起来也很喜欢喜欢台球,说不定会在这里留下痕迹。
周以诚走进去,里面虽然昏暗但打扫的很干净,中间大部分摆着台球桌,旁边摆着各种圆桌,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看局下注。
俱乐部的老板娘,一个胖胖的金发女人,看到周以诚并不觉得惊讶,反倒上去问他需不需要啤酒,周以诚摇了摇头,老板娘便转身离开。
贩顺着四周的墙堡,周以诚一路慢儡看过去,这里明显是由台球热爱者组成的俱乐部,墙上有各种照片,下面还摆着各种奖杯,可以看出这里曾经走出过不少冠军。他挨个看过那些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还真的在里面看到了孟夏的身影。
是一张球局的彩色照,台球桌旁围着很多人,孟夏在照片边缘,只露出一片白色的衣角,一只细嫩的小手,但周以诚有种直觉就是她。转头看向前台,周以诚用德语说了一句请。
俱乐部老板很快放下手中的事过来,他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和周以诚差不多高,头发灰白有啤酒肚。Erinnerst du dich an das m?dchen?
(你记得这个女孩吗?)
俱乐部老板辨认了一下,很快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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