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砺目光锐利,看向被窝里缩着的容暮霜,有些难以置信:“笑一笑?”
仅此而已吗?没有威胁,没有欺辱吗?
容暮霜有些困了,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昏昏欲睡:“你一直都冷着脸的样子,我有点…”不适应。
容暮霜话没说完已经睡了过去。
顾沉砺看着侧躺着缩成一团躲在被窝里的人,最后一句话说的软软糯糯的,或许是困意导致的,但实在太像一个人。
月光轻柔洒在被褥上,同样的姿势,顾沉砺恍惚间看到床榻上的人与那清冷的银发仙尊重合,若是师尊,此刻铺开的银发已经夺了月光的银辉。
顾沉砺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他怎么能把床上这个普通的青荇峰弟子看成师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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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人,唐犀没能回来。”
幽暗的凤鸣城被魔气笼罩,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太阳了,原本暖洋洋闹盈盈的凤鸣城黑暗无比,没有人气。
“知行山的人已经到了,带头的是谁?”上座有一个隐在黑暗中的大魔,看不清模样。
底下跪着的魔族恭恭敬敬:“是白瞿那个糟老头子。”
“不是容暮霜?”上面的声音低哑,似乎隐隐带了点怒意。
底下的人颤巍巍:“不是…”
上座的人缓缓起身,从一片黑暗中走出来,一身灰袍,连里面藏起来的头发也是灰白的:“那就杀,再放几个回去报信,我就不信容暮霜还能坐得住!”
“是!”
等容暮霜被太阳叫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他坐起身看向昨夜顾沉砺待过的床榻,那里干干净净,被褥也还原了,没人住过的样子。
容暮霜穿戴整齐出了客房,下楼途中便看见一楼知行山弟子围在一起,以白瞿为中心,占据了一楼的大半地方。
白瞿眼尖地看见了他,白眉倒竖:“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
容暮霜下楼的步子一顿:“我…弟子不小心睡过头了。”
白瞿吹了吹胡子:“哪个弟子和他一间房的,都不知道叫醒的吗?”
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顾沉砺只好出来:“是弟子。”
白瞿看了他一眼:“你俩站到外面去!你给他说一下刚才在我都说了什么。”
顾沉砺一言不发朝客栈外面去了,容暮霜只好跟上。
凤鸣城的动荡也影响到了周围的乌草镇,镇子上人流不多,来来往往不过几许人,显得街道有些空荡荡的。
容暮霜头一次被罚站觉得还挺新奇,问顾沉砺:“你们刚才都商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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