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房间里的电话也同时响了。
江母一转头就明白了,马上就要跑过去接听,同时江一许也察觉到她的意图,几乎是以这种状况下不可能的速度抓住江母的裤脚。
只要拖延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会儿就好,酒店的人就会上门,她就得救了!
“你松开!”江母阴冷地呵斥,用力地挣脱,可也不知江一许的手指勾在哪儿了,竟是挣不脱,她不得不蹲下去,去掰江一许的手指。
其实也就一秒的时间,眼看江母就要挣脱,江一许急坏了,再也不犹豫,另一只手伸过去,袖子里划出她在洗手间藏好的防狼笔,已经旋开了刀尖,缓慢地朝江母的脸刺过去。
原本以江一许的速度,无论如何也刺不中江母的,她也只是想转移江母的注意力,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只是没想到,江母被她的举动惊的脸色骇然,松开她劈手去夺,却因为动作太大情绪太激烈,反倒是不小心被刀尖在掌心划了一道,鲜血立刻渗出来,一滴滴地坠入地毯。
“贱.人!”江母气的怒斥,全然没了平日的涵养,握着她手就要把防狼笔就要往她脸上扎。
江一许瞳孔骤缩,或许是本能,或许是认命,她闭上了眼。
如果只是挨上一下,就能得救,她愿意。
就在刀尖离她脸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忽然,门铃响了,同时还有剧烈的拍门的声音。
“开门,警察!”
江母阴冷地盯着那张让她厌憎的脸,低吼道,“你居然报警!”
江一许又掉下了眼泪。
消防报警声,电话铃声,门铃声,拍门声,哪一个声音都刺的人耳膜都要穿了,然而那两个字的响起,就成了生命里最美的乐章,仿佛救世主降临。
不,他们就是救世主!
她低低地笑了,想说,是啊,我当然要报警啊,可张口,声音轻的自己都快听不见。
不过,没关系,她得救了。
只这一瞬的被打断,江母理智回笼,目光冷如冰渣,却已经迅速地在整理好思绪来应对当前的状况。
她呼了口气站起来,在门外警察打算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开门了。
“警官,你们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江母憔悴慌乱,不知所措,两眼泛着泪光,俨然一副心忧女儿已经六神无主的母亲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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