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岳鸿飞看见时灿身后跟着殷栖寒时,整个人彻底懵了,他双手抖了一下,眼珠都在微微颤动着。
“栖寒……栖寒?”岳鸿飞的目光落在殷栖寒的眉心中间,眉头几不可查的微微一皱。
殷栖寒对岳鸿飞安抚似的一点头:“岳叔。”
时灿扶了岳鸿飞坐下,指指旁边对殷栖寒说:“你也坐吧。”
现在殷栖寒三年前一声不吭跑国外这件事她不着急问,感情问题私下解决;有生死簿在,他的死亡时间地点和死因也不是难题;最主要的就是:
“岳叔,今天我遇见殷哥的时候,他正披着张永……”
“等一下灿灿,”岳鸿飞抬起手,他眉头微微拧着,掌心缓缓燃出一团绿色的火焰,对殷栖寒说:“栖寒,你先进来,我有话要单独和灿灿说。”
殷栖寒没有多问,他进了鬼火之后,岳鸿飞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茶几上的生死簿:“灿灿,我刚才仔细翻过了,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代理人要处理的事情多,不可能每天盯着生死簿上的哪一个人,看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一听到时灿的话,岳鸿飞立刻仔细的查阅了一遍生死簿,越看越心惊。
难得看岳鸿飞神色这么凝重,时灿微蹙着眉拿过生死簿,一边翻一边说:“岳叔,你说殷哥这个事,殷叔知不知情?”
岳鸿飞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心里有数,”时灿抬眼看了一眼岳鸿飞,“咱们阴阳四家里死了人,地府不可能不报,我觉得他不仅知道,还把偷偷这事压了下来。”
岳鸿飞点了根烟:“你先看生死簿。”
时灿低着头,很熟练的把生死簿查阅了一遍,翻完一遍,她目光一凝,立刻又重新查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时灿捏着页脚,骨节有点泛白,“生死簿上没有殷栖寒的生死记录?”
生死簿记录了所有阴阳人鬼,死亡与超生各种事宜,世间所有生死事都合在这一部记录中,薄薄的一页纸信息成百上千,详尽无比,绝无错漏。
这么多年,除了殷栖寒没有记录,还有……时岚。
时灿目光凝重:“岳叔,殷哥的生死和魂魄没有记录,我哥也是这样情况,他们的信息被人做了手脚,这是有人针对阴阳四家?还是就是阴阳四家内部的人做下的?”
“这个不好说。阴阳四家根基是很深,但人外有人,谁知是不是有什么隐世高手,”岳鸿飞眯着眼睛,说,“不过我觉得大概率不是我们四家人做的。首先,他们的能力再怎么大,也大不过我们代理人的权力和能耐,能有本事在我眼皮底下动两家的长子。再说,咱们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行为无异于自毁根基,不会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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