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岳立山却给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路,让她从中受到了启发——抹掉记录的人功法高强,对生死簿极其熟悉, 而且重伤濒死。
从哪个条件来看,都有一个更明显的指向——
做这事不一定就是恶事,改信息的也许就是他自己。
当时时灿脑中, 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张远航疑惑的声音:“大人,要论起熟悉生死簿,那应该你们当代理人的是最熟悉呀?”
昨晚那面鬼师镜阴气极重, 功法极强,她曾分心看了一眼,殷栖寒是用符咒破了镜子。
可没有阴阳手, 根本写不出那样的咒文。
殷栖寒到死都还是代理人,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辞去职务。他功法高强,作为代理人,没有人比他对生死簿更熟悉, 而且他必定有濒死一刻……因为他已经死了。
不知他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必定是用最后的力气在做对抗,他抹去了自己的信息,抹去了时岚的,何玉的,甚至可能还有其他人的。
一切都解释得通,篡改生死簿的人就是殷栖寒。
时灿想得心尖泛疼,恨不得穿越回三年前护他一回,想起刚刚重逢时她对殷栖寒冷言冷语,没好脸色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特别温柔的摸了摸眼前的脸:“寒哥,对不起啊。”
殷栖寒不上道,抓住她的手抵在唇边吻了吻:“稀奇呀小火山,当年你把我房间里的架子弄倒了,上面全是时伯送我的汽车模型,那时都没见你说对不起,今天怎么这么不哼哼唧唧的耍赖了?”
时灿没想到他提这茬,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难受劲儿也散了大半:“那次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给你送宵夜,衣服才勾在上面的。而且我又不是不说对不起,那不是你刚来我家不久,我跟你还不熟,怕你生气,吓坏了才不说话的。”
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场景,殷栖寒哈哈大笑:“你当时那样子确实是吓坏了,听着那些东西乒了乓啷的倒了一地,就像被人掀翻了兔子窝的兔子似的,我要是让你去墙根罚站,你都得乖乖去。”
时灿本来就没心没肺的,这话一说,她一下忘了之前难过的事,要跟殷栖寒翻旧账:“你!你等着。”
时灿抓抓头发,事情太多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件,不过很快就选出了一件:“你还说我,我第一次来例假的那天,你带我去游泳,回来之后你才看见我裙子脏了,而且我发烧了,然后你吓!哭!了!”
殷栖寒开的车都飘了一下:“……灿灿,小点声,别把后座的岳昭吵醒了。”
时灿的重点和殷栖的不一样,她还特别善解人意的安慰:“没关系,青春期的小男孩嘛,什么都不懂也正常,吓哭了也不丢人。”
殷栖寒真想解释他不是吓哭的,那是因为自责时灿遭这个罪,心疼的红了眼睛,但无论怎么说都得遭她笑话,算了吧,殷栖寒笑着瞪了时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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