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阳城正在筹备一举拿下“文明创新风城市标兵”的称号,那年城市里举办了好几个文化活动,多城市联合画展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画展的规模办得空前宏大,主办方是阳城,联合了周围的十二个城市,挑选出优秀的学生作品一同参与。
当时正是学生开学没多久的时候,秋高气爽的一个周末。
“殷哥,这个画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时灿当时十岁,又能吵又能笑,给时岚烦的不行,哄着骗着让她出去找殷栖寒去了。
主办方给学生们提供住宿的地方,不过住宿条件一般,时灿爸爸特别疼孩子,甚至有点溺爱,他一听那条件就皱眉,大手一挥给殷栖寒在旁边的五星级酒店订了房间。
时灿和时岚吵着要去看热闹,时爸爸怕他们吵着殷栖寒休息,就又在殷栖寒房间旁边另外订了一间。
“今天差不多就结束了,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殷栖寒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时灿进来,他放下书,走过去单手将她抱起来。
当时时灿太小,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霁月清风,她只是觉得穿着白卫衣休闲裤的殷栖寒好看极了,又干净又温暖,叫人一看见他就想笑。
殷栖寒本来就是浓颜艳杀的类型,又正是十五岁雌雄莫辨的少年年纪,唇红齿白的确好看。他把时灿放在沙发上,单膝蹲在他面前揉揉她头发:“我现在去订晚上的机票,咱们回家?”
“哎别呀别呀,”时灿完全没有回家的意思,她揪着衣角,有点儿害羞的说,“我就是想问,今天要是结束的早,能不能不在酒店的餐厅吃饭呀?我想吃必胜客,还想买一盒甜甜圈。”
殷栖寒哈哈大笑,看时灿万分期待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他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特别坏心的去捏时灿的下巴:“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小猪?牙都掉了还琢磨好吃的呢。”
时灿大囧,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干嘛呀,真讨厌。”
她正是换牙的年纪,恰好这个时候特别尴尬,独独缺了一颗大门牙。这是她心中悲伤的痛楚,唯一的逆鳞,谁都不能碰,偏偏殷栖寒不知死活逆着毛撸。
殷栖寒笑得更大声,肩膀一抖一抖的,他腆着脸也坐到沙发上,把时灿抱在怀里赶紧顺毛:“哥哥错了,我们一会儿就去吃必胜客,再买两盒甜甜圈好不好?来让我看看我家小公主,嗯,生气也漂亮,缺牙也漂亮。”
时灿冷哼:“你刚才不说我是小猪吗?”
“我是,哈哈哈,”殷栖寒一边笑一边承认:“我是小猪。”
时灿看着他的笑容,那冲击力太大了,让她想生气都生不起来,只想和他一起笑。
翻身坐起,拧了一下殷栖寒的鼻子:“我要吃海鲜至尊披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