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错的时灿开到殷丰家院门口时,丝毫没有减速,油门一踩,直接冲开了院门,停到了他们家正门口。
她这车质量不错,前头撞凹了点,但身后的大门更凄惨,两扇门颤颤巍巍的挂在那里,摇曳两下,就禁不住“啪叽”一声拍在了地上。
这动静太大了,没两秒殷丰走了出来,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再淡定,还是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时灿,你干什么呢?”
殷丰身后站着韩晶,看到这个场景,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时灿下车,回手关上车门,神色张扬又挑衅:“殷叔,咱们速战速决行不行?按你的节奏,这战线得拉多长啊?我不耐烦等,还是按我的节奏来吧。”
殷丰和善的说:“灿灿,你什么意思?殷叔怎么听不懂呢?”
“拜托,你就别打太极了,”时灿真是服了这个人,这种时候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殷叔,你明明占了无数倍的上风,有什么不敢撕下面具的?又不是让你露底牌,明明你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怎么活的这么累?”
殷丰的神色几番变化,最终化为唇边的冷笑,他慢慢走出来,站在时灿车前,看了一眼车窗后正双目紧闭的殷栖寒,回头对时灿说:“你挺让我意外的。说实在的,杀了你还真有点舍不得,但是留着你又觉得便宜你了。既然你把殷栖寒送来了,诚意这么足,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让你家人带回去纪念,但很抱歉,你的魂魄我可不能留。”
时灿无畏的迎上殷丰的目光,也笑:“前两天寒哥被你打伤,魂魄受到严重损害,我撕了一点我的觉魂做引线救了他。你要捏碎我的魂魄,我没意见,但是寒哥的魂魄就也保不住了,那你留着他身体也没什么用,反正你的法阵梦想也不可能实现了。”
本来殷丰的手心已经聚集了一团黑气,正蓄势待发要拍下,听着时灿不咸不淡的说完这段话,他目光一沉,神情顿时显得扭曲,但也最终慢慢放下手。
“行,我可以留着你。不过小丫头,你可要记着,殷栖寒对我的利用价值只有那么点儿,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生命连接切断了,你威胁不到我。等我利用完他之后,你的命,他的命,对我来说,和地上的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这话不用他说,时灿也明白,她看着殷丰指挥人去将车里的殷栖寒抬进屋里,忽然出声道:“喂,其实一直以来你不是殷丰吧?或者说,你是一个占据了殷丰身体的什么玩意儿。”
殷丰身体一震,冷冷的回头盯着时灿。
时灿也是刚刚才想到了这一点,用笃定的语气说出来,其实算是她的试探,没想到殷丰的神色反而证实了她的猜测。
之前在夏宁村,李老板的话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父子成仇的两个必要条件,她毫不犹豫排除了一,因为殷栖寒的身世绝对不会那么狗血,他有着极强的阴阳术法天赋,必定是殷家生出来的孩子。
一直以来,时灿的考量都在第二个条件里徘徊。她以为,殷栖寒和殷丰之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只是他们还没有想出来而已,但刚刚,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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