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围了上来,眼神不善,阴沉沉地盯着中央的维里。
酒馆一向是势力范围的象征,有人发生争执,大多自行到外边解决。少有人会直接上门挑衅,一点都不懂这里默认的规矩。
维里环视一圈,温和地说:“约翰,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劫匪为伍?”
他并没有用佣兵这个词汇来定义这些人的身份。毕竟一般的佣兵也做不出抢劫这种下作事。佣兵们一向以雇佣办事为生,更有些人喜欢称呼他们为冒险者。
约翰牙齿打颤:“我都毕业十多年了,跟你没关系。”他能感觉到维里身上的杀意。
——维里真有可能杀了他。
话刚说完,就有人从背后偷袭维里。
偷袭者速度极快,几乎要成为一道残影。可惜还没等他制服维里,就被维里一招撂倒。
“确实管不着——”维里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扑上来的佣兵们打断。
闻见浓郁的血腥味,旁边的佣兵们纵然再昏沉,酒也会醒了大半。发现自己的同伴被杀,他们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决心杀掉这个“富家少爷”。
佣兵们一拥而上,却在一瞬间被揍趴下。维里还是那副贵族少爷的样子,文文弱弱,手段却极狠辣。被撂倒的佣兵个个按肚子捂脑袋,躺在地上□□,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地上顿时躺了一大片,场面蔚为壮观。
维里跨过这些新鲜出炉的伤员,走到约翰面前。
他身上的血腥气太重,刺激得约翰倒在椅子上,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他。
斗篷从约翰的头顶上滑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维里探究地盯着他,眼眸幽深,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
他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穿越三十年的光阴,来自他最熟悉不过的战场。
过了会儿,维里忽然笑起来:“约翰,你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约翰。
“奥格教廷的神官,”维里慢慢地说,“你会出现在法斯特?”
……
太阳落山,晚霞满天。
肖恩轻轻推开客房房门,一抬头,正好和房间里的雪鸮对上眼。
这间客房是管家为维里准备的。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房中,桌子、衣柜、甚至是床面,都铺上一层深红,像新鲜的血液。雪鸮就蹲在窗边,两只尖利的爪子抓着一根装饰用的原木,羽毛由白渐渐过渡为黑,眼眸灿若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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