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肖恩放下心,“我还以为得去找你,免得你一发疯……”
他没把话说完,维里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维里一愣,无奈的笑了起来,“我已经不是二十来岁、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了。”他自然也想起以前肖恩到处帮他收拾烂摊子的往事。
“但你还是二十岁的样子。”肖恩说。
老朋友相识一笑,共同的回忆,让二十年不见的隔阂消弭无踪。
“说到这个,我有事要问你。”经过这么一番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再没有之前若有若无的尴尬。
“嗯?”肖恩含着一口咖啡,扬起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佣兵公会知道‘权杖’的事吗?”
“权杖?”
“对,权杖,它到底是什么名字,我不清楚,但你是佣兵公会会长。所以我想,所以你应该知道权杖代表了什么东西。”
肖恩放下杯子,沉吟道:“我还真知道一些消息,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糊涂,不是非常了解。你先说你怎么知道的?”
时间拨回两个小时前,爱维尔酒馆。
维里问出那个问题后,约翰突然笑了。
是那种无所谓的、轻蔑的笑容,面对失败者的笑。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敢杀我吗?维里先生。”约翰语气突然变得从容。
维里伸出手,手掌悬在他的额头,隐隐约约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掌心。
“看来你确实已经忘记了,”维里淡淡地说,“我曾经在战场上杀死无数的神官,你的大脑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军中关于刑讯审问的魔法数不胜数,战争第十二年,帝国的法师们研究出一种读取记忆的魔法。它能迅速掌握敌方情报——撬不开嘴,那就直接从大脑上下功夫。
然而这种魔法的施展是有代价的,付出代价的并非施法者,而是被读取记忆的人。
它不至于伤人性命,却有另外的副作用。被读取记忆者的大脑会因为攻击暂时封闭,——简单来说,就是会变成一段时间的傻子。
长则几年,短则几天。
这已足够使人难以忍受。
在记忆读取魔法问世后的数年里,教廷也获悉法术的存在,却始终没办法破解,它不会记在羊皮卷上,只能口口流传。在法师们陆续离世后,能使用这项法术的人寥寥无几,维里就是其中之一。
约翰也认出了这个法术,他脸色大变,头往后一扬,妄图躲过维里的钳制。
然而他怎么可能与维里匹敌,几招过后,就被维里按在了油腻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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