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纳斯抚摸他的发顶:“对有些人来说,很重要。”
维里闷闷不乐:“我不明白。”他十五岁了,情窦初开,可心灵却还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没被金钱权力之类的欲望腐蚀。
伊格纳斯安慰道:“我们先回去,爸妈不在家,你就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他们担心。”
今年的花朵盛开得极好,维里采满几篮子的花朵,每家每户都送去一些。怀里的花朵,是他热心的邻居大婶回赠的,色彩搭配极美,芬芳扑鼻。
“对了,朱莉婶婶家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是谁?”维里说。
朱莉婶婶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十分照顾维里和伊格纳斯,每次烹饪小点心,都会特意分一部分给他们解馋。刚刚他们送花时,在朱莉婶婶的院子里看见一位红发的英俊年轻人。
那人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绣着金边的白袍,举止从容,说话不疾不徐,气度不凡,远看便与寻常人不同。
在乡村长大的维里,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优雅。
伊格纳斯回忆着那人的衣着打扮:“大概是教廷的神官,他衣服和教堂那位老神官有一次穿的衣服差不多。”
“教廷的神官?”维里吃惊道,“为什么他会来我们这里?”
“他可能是新上任的神官。”伊格纳斯猜想。
这件事并没有在他们心头停留太久,弗莱尔小镇毕竟偏远而闭塞,由于战争,往年不辞路途艰辛,来这里购买花朵的达官贵人几乎没了踪影。
这相当于直接失去消息渠道,镇民们虽然知道帝国在打仗,却不知道是在和谁打仗。
也是因为如此,神官还能优哉游哉地继续弗莱尔小镇生活。
几个星期之后,维里又和那位年轻的红发神官见了一面。
那是雾气浓重的清晨,维里早早地起床,围着院子跑步,花瓣上的露珠倒影着早晨温吞的太阳。篱笆外的小路上出现一道高大的人影,维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站在花圃中拧干衣服上的水。
“维里先生,早上好。”
维里好奇地望向声音来处,红发的俊美青年站在篱笆外,身形高大挺直,仍穿着一身讲究的神官白袍。
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呼他为先生,维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抓着外套蹭到篱笆旁,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神官阁下,早上好。”
红发神官微微一笑,同他寒暄道:“今天早晨的太阳很漂亮。”
神官的口吻自然亲切,像是将他当做大人对待,这让维里激动又羞涩,于是他情不自禁努力作出大人的模样:“是、是的。?”
现在晨雾很重,花田都笼罩在雾中,天空中悬挂的太阳温吞,藏在云雾后,一晃眼,就像是要消失一般,实在说不上漂亮。
神官轻言细语道:“那么维里现实,请问如果我想进森林,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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