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司佟梧一回头,立马识出来人身份,秉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原则,二人行为一致,连忙立正站好,恭敬行礼,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淡定走开。
独留佟陆陆自个儿还不知发生了啥,蹲在那儿扒拉着雨后尚且稀稀拉拉的泥巴。
“死小孩,你们别骗我,再想想到底丢哪儿了。”
邹曲临蹲下,看那小人儿晃着脑袋上早已散架的丸子,顺手握起一根树枝这儿捣捣,那儿捅捅,把好好的地戳了数个洞。
她怕是个聋子?邹曲临凑到她耳边大吼:“喂!你干嘛呢!”
小人儿因偷闯莲花院,做了亏心事,极怕鬼敲门,如今被他一下惊了个激灵,就地蹦将起来,拿着树枝胡乱叉巴。
定睛一看,是笑得直不起腰的邹曲临,佟陆陆再四周一望,早就没了佟司佟梧的踪影,登时气得脑壳疼,“你谁阿!要是把我吓死了,小心天打雷劈你!”
“我是谁?那你又是谁?”邹曲临抱臂审视她,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颇有男主人的气势。
“你管我是谁!”佟陆陆没好气。
“那你也别管我是谁。”
佟陆陆嫌弃地望他,瞧他那臭屁的模样,恨不得给他一记鲤鱼打挺连环踢。
“你在作甚?”
“玩泥巴!”
扔下树杈,佟陆陆没好气地拎拎裤腰,心里虚得慌。灵机一动,她忽猜想这家伙肯定也是偷偷溜进来的,居然有了底气,嘿嘿笑道:“少年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与佟司佟梧翻墙入莲花院,如今佟司佟梧不在,院门口又有人守着,她若是能拽个垫背的,或是能跟着他混出去,自是再好不过。
“我要去舒服堂。”
佟陆陆且不知邹王府的茅厕叫“舒服堂”,便盛情邀请:“那一起啊,我们见面也是缘,咱们就是朋友了,好地方要和朋友同享嘛。”
一套怪异理论把邹曲临绕得七荤八素,他狡黠一笑,虎牙尖尖,似小老虎看见了猎物,“好啊,朋友,这边请。”
二人大摇大摆一同离开莲花院,步入荣庆苑,转而来到舒服堂。
邹王府的舒服堂十分别致,精雕镂花小门窗,熏有上等兰花香。
每个蹲位的空间巨宽敞,都有镂空木头隔着,点满了蜡烛,亮敞地很。
佟陆陆尚不知这是何地,只觉得好香。
她自打穿书以来,在家用的都是恭桶,还从未见过哪户人家家里面特别设立过厕所,故而没个数。
“这什么地儿?”佟陆陆狐疑地四下张望,大喇喇走进一小槅门。
邹曲临尚未叫住她,脸色突变,亲眼见她往黑乎乎的一片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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