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父皇认错。”佟陆陆戳戳他的小脸,“母后都认错了,煦儿也得认错,别一会儿真惹父皇生气了,可有苦头受。”
白景煦别过头,望向白盏辛,忽觉他似乎真的生气了。
小脑袋瓜衡量一阵,小人儿忙吱溜自觉落地,屁颠颠跑过去,撅着腚哼哧哼哧爬上龙椅,小手拽住白盏辛的袖子:“父皇,煦儿知错了……”
他见白盏辛板着脸不理会他,回头看看佟陆陆,泄气地瘫软下来。
好嘛,他认输了。
小人儿把佟陆陆牵过来,把亲娘的手放进亲爹手里,憋着泪下了丹墀。
“我把母后借给父皇几天好了,煦儿不闹着和母后睡了。”他捏着小拳头,十分憋屈地猛地回过头,好似做了极大的让步,泪飘出来好几滴,走几步,复回头,就等着白盏辛叫住他。
小人精儿没听见白盏辛喊他,便啪嗒嗒跑到小福生身后,探出脑袋偷偷瞄,又挤出几滴眼泪。
祖传的演技派。
白盏辛长叹一口气,一把将佟陆陆拉到怀里:“陆陆,你说这孩子像谁?”
“明明像你,我这么大的时候,就跟现在一样聪明了。”佟陆陆捞起桌上的葡萄,剥一颗往白盏辛嘴里塞。
“过来吧。”帝王无奈,只好朝他招招手,“晚上一同睡吧。”
小人儿高兴地手舞足蹈,忙嬉笑着爬上来,搂着白盏辛的脖子不放:“父皇最好了!”
夜,白景煦呼呼挨着佟陆陆,很快便被睡意侵袭。
“母后,其实我顶喜欢父皇……”他小嘴喃喃,迷迷糊糊入睡了。
白盏辛嗤笑一声,将两个“孩子”统统捞入怀中,面颊轻轻摩挲白景煦的额头。
“女儿可能会比儿子省心喔。”佟陆陆嬉笑。
他捏住她鼓着嘴的面颊,微怒:“宁愿不再要孩子,也不能让你冒险。”
“也是吼。”她食指戳他的肩,翻他的黑历史,“当初生煦儿的时候,某人差点碾平太医院,吓得脸比墙还白,说再也不要孩子了。”
“我怕你有个万一……”他握住她的手,藏在手心里,起身,由床的一侧翻至另一侧,同她贴近,“那时,我真以为要失去你了。”
佟陆陆抚上他的手腕,那里仍有一条清晰的牙印,是她当初生景煦时,他陪在她身边,让她咬的。
那些时日,他比她还要紧张。
生完孩子的夜里,她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他不敢弄醒她,只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睡去。
佟陆陆一早醒来,还能听见他嘴里喊着梦话,一声声一句句,均是在唤她。
他心里有杆秤,佟陆陆永远是最重的一方,哪怕另一头,是景煦。
他很爱儿子,但更爱陆陆。
“环纡。”她唤他,依偎他,微凉的手调皮地伸入他的里衣取暖。
翻压下身,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挼揉、撩拨。
“煦儿在旁边。”她红着面,“我可不知他若问起要如何解释……说我们在扭秧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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