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班一样,工作和人两看两相厌,说到底都是资本主义捆绑。
纪淮洗漱动静不小, 把床上另一个没用上班也不用读书的人给吵醒。
陈逾司在床上翻了个身,听见外面一阵动静之后, 挪了挪身体, 进过纪淮昨晚的被窝。
不过几个晚上, 枕头上已经有她洗发膏的味道了。
扯过被子, 想再睡,但早上醒过之后,一个正常的男性总会因为正常生理原因难以入眠。他闭着眼睛, 想着解决的办法和地点,脑子里还没有个计划,房门打开了。
莫名生出一股做贼心虚, 陈逾司一开始没睁眼, 但等他想到一般情况下这种动静还能睡死过去不醒的只有猪了之后,他缓缓抬眸。
视线对上倒回床上的人的眼睛。
纪淮脑子也没有开机, 她没注意到陈逾司换了个被子就和着衣服躺在他旁边:“我给忘了,我现在住你这里了, 我可以晚四十分钟出起床了,我都忘记改闹钟了。”
说完,纪淮起身把外套脱掉。
以前读书的时候,在实验室细胞房挑灯奋斗后, 裹着件外套在课间补交这种事, 纪淮已经习惯了。
她经过一个大学的激励和锻炼,深知睡眠的可贵。
所以放现在,别说是脱掉件外套直接回被窝睡觉, 就是叫她直接穿着整齐的躺在被子上她都可以入睡。
她朝被子里拱了拱,忽的觉得陈逾司有点占地方:“你睡过去一点。”
脸颊就贴在他下巴和脖颈处,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皮肤上。她迷迷糊糊马上要睡着了,还不忘提醒陈逾司四十分钟之后叫她起床。
她一讲话,热气因为发音不同,断断续续的烫着他。
脖子上的小痣因为喉结起伏而动着,陈逾司嗯了一声,嗓子有点哑,这声恩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睡了短暂的回笼觉之后,纪淮差点迟到。
陈逾司端着茶杯站在阳台上,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单元楼里跑出去,然后沿着小区的马路狂奔着。
经过早上这个插曲,陈逾司觉得哪怕是分被子睡觉,也有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他随手在网上买了点生计用品,没什么概念,下单的时候没注意单位,只看见数量。
快递到的那天,纪淮洗过澡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小区外面有个卖烤玉米的三轮车,她这让星际玩家羡慕的视力陈逾司自愧不如。
她穿着睡衣,脚踩着双拖鞋奔去了次卧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拉开门,探出一个小脑袋。
“陈逾司,你有没有空呀?”
陈逾司听见她讲话的声音,椅子因为回头看她的姿势,稍稍转动了一下,他把耳机摘掉去听她讲话,鼠标停在了直播开始的按键上,游戏挂在房间里还没有开始排队。
“我们去散散步吧,就当饭后消消食,也可以锻炼放松一下,你知道久坐对人体都多大的伤害吗?它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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