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复合了?”
陈逾司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复合这件事简单,他懒得解释,干脆就点头:“恩。”
“你们都见家长了。”许斯昂没头没尾的感慨了一句:“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陈逾司摇头:“还没。”
将烟蒂暗灭在垃圾桶专门灭烟的小格子里:“娶她是我自己认定的事情。”
许斯昂还是偏传统:“但告诉你爸妈也是个规矩。”
就像领证是领证,大哭痛哭是在婚礼上一样。前者是两个人的冲动产物,后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陈逾司掐着时间给他妈打了个电话,电话一开始没人接,他就发了条短信过去。
收到回信的时候,他刚洗完澡。
短信说不上是关心,但最后附着一条祝福,问他们是否要来英国见一见她。
纪淮最近不太有空,放完寒假就要开学,开学的之后她连轴在学校和科研所燃烧生命,在猝死的边缘来回横条。
有一回加班到半夜回来,陈逾司都睡了。她才拎着份外卖回来,在客厅赶作业。客厅里没有迎接她的小猫咪,那猫就喜欢陈逾司,不怎么爱搭理纪淮。
上回纪淮笔记本开着,它二话不说,一屁股把纪淮电脑坐成了平板。陈逾司聪明躲在厨房不讲话,手里刷着碗筷,幸免于难。
所以现在对纪淮来说,别说是迎接她,就是别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安安心心赶一份报告就是谢天谢地的恩赐了。
他们两个已经不分被窝了,纪淮赶完作业进房间的时候把他吵醒了。
他有点不开心:“你们教授活不到明天了吗?非要你们加班?”
纪淮哼唧了两声,敢怒不敢言,但心里格外赞同陈逾司的话:“没办法,他说为了人类文明进步,为了科研事业。”
听纪淮重复起她老教授的心灵毒鸡汤,他说了句神经,把人卷进被窝里。纪淮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说:“我还等着他到时候给我指导论文,被压榨就被压榨吧。”
陈逾司缓缓抬眸,瞥她:“你什么时候能这么体恤我呢?”
枕在一个枕头上,对上他的视线,他眼睛还没从睡意从出来,雾蒙蒙的在瞳孔上盖了一层。
纪淮反问:“那你给我指导论文?”
“你都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了。”
听一听,瞧一瞧。
听听这话,瞧瞧他说这话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正经样子。
纪淮哼了一声,做出慷慨就义的表情:“来吧,我就知道我还得奉献牺牲美色。”
没想干嘛,但她总是这样狐假虎威,说话又不注意。陈逾司故意闹她,她哼唧了两声,挣扎着喊资本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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