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看着他受伤的左眼,皱皱眉:“这里是怎么弄的?”
江别摇摇头,呲牙:“跟你没关系。”
左眼那里有血渗出来,邹白有点心疼,他抱起江别:“怎么了?痛不痛?”
江别摇摇头:“不疼。”
梁安轻轻拉了拉他眼睛上的那块布,他被疼得直吸冷气,邹白踹了梁安一脚:“滚,跟个小孩你还较劲。”
江别眼睛里闪着泪花,他把头靠在邹白怀里:“有一点点痛,但是只有一点点,很快就好了。”
又陪了他一会儿,两个人便准备回去了,江别送他们到洞口:“下次进来能给我带生日蛋糕吗?我经常看他们吃,听说很好吃。”
“我给你带”,梁安答道,每次看见江别,梁安总觉得十分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他又确信自己没见过江别,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遗忘的感觉。
出洞的时候正巧是大白天,凭空出现两个大男人,差点把一位路过的老大爷吓得脑溢血。
邹白尴尬拍拍梁安的肩,笑道:“呵呵呵,最近魔术变得越来越好了。”
“有病,大白天想吓死人呢?”老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远了,老远还能听见他的骂声。
出洞的第一时间,两人去找千平,看见他们俩,千平有点羞愧:“坐吧。”
洞里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洞外的事情还有一样没有解决,千平对田思奇的道歉。
千平红着脸:“其实你们不说,我也准备要去自首。”
邹白看着他的确是带着歉意,点点头:“既然悲剧已经造成了,希望你能一辈子带着这份愧疚活下去,姚初付出了生命,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他来说不公平。”
有些错可以道歉,但有些,你必须付出代价。
回城的路上,邹白在大巴上面碰见鸡毛兄了,他正推着一辆小车在卖酱板鸭,但显然一份都没卖出去,所以看上去灰头土脸的。
“卖酱板鸭的!”邹白招招手。
鸡毛兄瞬间来了精神,挑衅了看了一眼旁边卖饭团的大娘,走近发现是邹白,更兴奋了:“兄弟,准备回去的?”
邹白点头,指指他车里的酱板鸭:“今天卖出去几份了?怎么不去摆摊,在车站卖了?”
“两份”鸡毛兄伸出两个指头,“我们这样的,哪里有固定位置,都是打游击战”
“车里的都给我吧”
“什么?”鸡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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