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毛明的声音,这个声音带着女性独有的尖细,口音也怪怪的,听起来有点像唱戏。
门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走的的声响,可下一秒,一个顶着凤冠,穿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女人开了门。
女人咧开嘴,漏出白森森的牙齿:“有事吗?”
梁安伸出一只脚,卡住门:“毛明在吗?”
女人点点头:“睡了,你来进来等等吗?”
“行,”梁安望着女人袖子下的尖刀,也咧开嘴,“不过我可等不了太久,你尽快把他叫醒”
女人脸上的笑意只凝固了一秒,很快又被阴沉所代替。
“你先坐,我去叫他”女人道。
说完,女人提起嫁衣的裙摆,进入房间。
虽然邹白不在这儿,但梁安仿佛也能闻到那股浓浓的臭味,正从这女人身后无限地散发出来。很快,那扇门后开始响起一股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狗在吃些什么东西,夹杂着刀砍在案板上的声音。
梁安想到什么,起身去拉大门,果不其然,已经打不开了。他想了想,双手插在兜里,来到房门口,一脚猛地踹出,那扇门晃了两下后,向后倒下。
房间里面的场景有些惨不忍睹,毛明躺在床上,腹部开了个大洞,一旁的女人正在他腹部掏出那些脏器,血淋淋的脏器和喷洒而出的血液洒满了整个房间。毛明的眼睛还睁着,空洞洞地瞪着天花板,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工具。
女人笑道:“本来不想杀他的,你知道他会死吧?”
“当然,”梁安耸耸肩,他一向对怀有恶意的人不心慈手软,“狗咬狗,被你杀了不是应当的?”
女人没料到他早就猜中了,放下手里那颗还冒着热气的心脏:“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白消失的时候,很简单,毛明故意让小白发现他身上头发,就是想诱骗我们过来,当然了,我们也挺蠢的,这么容易就上了你们的当”
女人咯咯笑道:“你很聪明,我忽然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女人张大嘴,里面的牙齿锋利无比,他甚至能看见她胃里的人体组织。下一秒女人尖叫着扑过来,当他提起脚踹出去时,却扑了个空,一头栽进女人的嘴里。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而是一股透进骨子里的凉意。
梁安睁开眼,女人和那个肮脏的凶杀现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雪白的世界。
这里是一个冰雪世界,白雪从空中飘来,落在梁安的肩上,头发上,踏进雪里,白雪直接覆盖了他的膝盖,他望着天空,感觉这雪好像不会停。
越来越冷了,他抱住胳膊,在雪里艰难前行。
梁安仿佛觉得自己的肺都冻住了,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冰渣子,就在他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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