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月添手里那把锃亮的匕首,他忍不住庆幸,应该是又进了怨洞吧?他心道。
花了一分钟接受自己来到古代怨洞这个事实后,他下一秒便扯住魏喻的衣袖:“我好像伤到头了……”
魏喻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立刻握住他的手腕道:“哪里不适?有何症状?”
邹白摇了摇头:“身体都还好,就是不记事了。”
魏喻皱起眉头:“我带你去找师父。”
“不用不用,”邹白连连摆手,小心翼翼道,“我就有点记不清了,要不你帮我解答一下?”
“行”魏喻掀袍坐下,“但之后还是要去找师父”。
邹白清清嗓子:“我是谁?”
魏喻眼皮跳了一下:“魏月添。”
“我是谁?月,月添”邹白摸摸自己的脸,迅速跳下床,光脚拿到桌面上的铜镜。
镜子里的他桃花眼,薄唇,但脸上稚气未脱,的确是他认识的那个月添没错。
他又问:“那,这里是几几年?通俗点就是哪个朝代?”
魏喻疑惑地打量着他,又继续道:“这是胤朝,你连自己哪个门派都忘了?”
邹白尴尬地点点头。
“我们是凛华山的天师一脉”
说这句话是,魏喻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原来他也是天师。
铜镜上雕刻了一只麒麟,透过麒麟的眼睛,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魏喻。
意气风发,不像现代里总是带着一股腐烂的死亡气息。
话说完,魏喻一把拖起他的手腕就走:“走。”
“等等,我还没穿鞋呢”邹白被他拉的一个踉跄,顺手从地上抓起鞋子。
出了门邹白才知道为什么魏喻说起凛华天师为什么会这么骄傲,因为这凛华山是在太大了,出院子便是一片练武场,里面约莫有百来名弟子,均着月白色道袍。
见着他,都叫小师叔好。
邹白手腕还被魏喻抓着,他挣扎了番那手才松开,整了整衣冠:“魏喻,那些人为什么叫我小师叔?”
魏喻震惊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如今正是午时,头顶着大太阳让人有些烦躁,邹白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盯着那些蚂蚁排成列。
“起来”魏喻盯着他。
邹白摇摇他的袖子:“师兄,你就让我坐坐嘛,等师父起床我立刻就起来。”
魏喻虽嘴上没答应,但也不再说什么。
道袍冰凉的触感刺激到邹白手心,他一下清醒过来,他刚刚竟然会下意识地向魏喻撒娇。
头顶地太阳更辣了,邹白心里却一阵冰凉。
“大师兄,师父醒了”一个弟子匆匆过来。
邹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随着魏喻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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