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出去。”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邹白能感觉出来那里并没有恶意,他随着那人慢慢往前走。
等眼前渐渐出现光亮,他也能慢慢看清前面的人了。
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头上不着修饰,用一根藤蔓草草绑住。
等能看见红色天空,邹白立刻反应出来这竟是在怨洞里,那眼前这人。
“你是?”邹白问道。
那人回过头,邹白诧异,竟发现与梁安有五六分神似。
那人又道:“我啊,江别,你怎么了?魏喻有姜寻带着引路,有什么担心的。”
姜寻,江寻,好像有什么东西连起来了。
江别疑惑地看着他:“你们一个个都怪怪,姜寻那小子也是,整天见不到人影。”
说完,江别牵着他的手笑道:“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邹白看着他,又回忆着自己见过的江别,貌似根本不是一个人。他脑袋里乱糟糟的,跟着前面的人慢慢走着。
“你等等”江别兴奋地停下。
邹白看着熟悉的小亭子和山洞,震惊地看向江别。
江别两指放入唇间,一声划破天空的长鸣声响起。
一时间,原本血红一片的大地纷纷开出花来。
天地震动,百花绽放。
江别:“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花。”
邹白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脸颊,那里早已被打湿,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他眼前又黑了。
***
等再醒过来,他已经躺在一个小溪边,而他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江寻。
姜寻脸上满是凶煞,手里的匕首狠狠地贴着他的脖子:“你为什么都要抢走?”
邹白迷迷糊糊:“谁?”
“魏喻”
两个字让邹白忽然清醒了。
邹白皱起眉:“你喜欢魏喻?”
“不是”
邹白又问:“你是洞中人?如何与他在一起?”
姜寻仿佛被戳破了心事,匕首插入他的大腿,邹白疼得蜷缩成一团。
“与我不能在一起,就能与你在一起了?既然他不能留下,那我便出去寻他。”
当眼前又开始模糊并逐渐清晰的时候。
邹白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怨洞,而是一场电影,一场关于自己、梁安、江别、魏喻和姜寻的过去的电影,只是他在里面扮演的依旧是“自己”。
他就是“月添”,或者说他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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