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还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其他树木倒还是繁盛,树冠被压得弯身,承载着雪的重量。多余的雪则被清扫在道路两侧,隆成小山丘似的,还没被铲掉。雪面满是杂乱无章的脚印,一串接连一串,构成一张巨大的、无规则的画。
出晴的天气就是惬意。宿傩眯了眯眼,感受阳光落在脸上的热度。
伏黑惠抬起脸看时,刚好就看到这一幕。
他的鼻梁很挺翘,暖阳将青黑色刺青映得深刻,却又柔和了棱角,看上去十分慵懒。
像什么呢?
伏黑惠转了转笔,想起了晒太阳的猫。
他大概维持这样的动作有八分钟,这短短的时间里,伏黑惠还在打着闷嗝,打得肚子都饿了,有胃胀气的感觉。宿傩撩开眼皮,偏了偏脸,你把手伸过来。
伏黑惠不明所以,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我听说按手腕可以防止打嗝。宿傩说着,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将自己的手伸过来。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不过一个闷嗝打出来之后,还是慢吞吞地把手伸了过去。相对比自己冷白的肤色,宿傩的倒是个健康的小麦色,这么放在一块,十分明显。
此时此刻,曾经被夸赞过好看的手指此刻握着他的,手心干燥,贴着他的手背,能感受到温度从肌肤之上源源不断地传来。伏黑惠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觉得这种温度似乎渗透表皮,于是顺着血液流到了身体各处,害他有些发热,又有些不好意思。
可惜再想收回手已经晚了。宿傩用另一只手挽起他的袖子,又握着手腕,拇指压着凸起的腕骨,他停顿一下,似乎感受什么,于是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手腕好细。
那是因为你的手大。伏黑惠撇了撇嘴,不吭声,只是转了转腕,有些不自然地催促他快些。
别动。宿傩握得更紧了些。
伏黑惠下意识停住,见他松开手,手指蹭着肌肤,摸着手腕上一点的位置。动作很轻,像是羽毛轻扫,又像被猫蹭到了一样,有些痒。可能是心理作用。
伏黑惠别开视线,轻轻吸了一口气。
宿傩像是在找某个穴位,时不时还按压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最后停在了某个位置,拇指压下,有一段时间。结果伏黑惠胸腔一瞬起伏,还是打嗝。
宿傩见状,又换了个位置,虽然只是偏离原来的位置那么几分。
嗝
宿傩又换了位置,不过伏黑惠还在打嗝,他转回视线,开始不信宿傩了,是不是故意占便宜来着?后者像是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当下摇了摇头,我没有,不信你搜索一下,医生都说过这法子。
至于为什么没用,也许只是因为他找不到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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