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花决明还是开了门,只是脸上黑沉,眉头紧得能夹死几只苍蝇。
“这就是你要带来的人?”
花决明的坏心情统统写在脸上,可他对面的花千树竟然还笑得出来?
“是。”
“嘭”地一声,花决明又把门关上了。
花千树回头看身后的诸葛行云,歪着脑袋道:“走吧。”
入府前就一直僵硬着的诸葛行云在吃了两次闭门羹后,面色沉重,他对着显然毫无负担的花千树道:“这样可以吗?”
“你可是堂堂大理寺卿,怎么不给自己多一些自信?放心,不过是你这张脸他看了太多次,一时无法接受这竟然是他未来儿媳罢了。”
诸葛行云叹了口气:“也许……相公听得见。”
“听着了也会觉得我说得有理。”
“你太乱来了。”
“你不喜欢?”
“……喜欢。”
花千树笑得狡黠,他用胳膊勾住了诸葛行云的脖子,拖着人离开此处。
听着他们的对话,被肉麻得一身鸡皮疙瘩的花决明忽然有吐的冲动,他在心中对自己道,往后都不再管他们二人间的事。
他仍不支持花千树作此决定,但却还是能为之退一步,选择不干涉。
罢罢罢,眼不见为净。
……
安清玄难得不再藏在竹帘后,在孩子面前展露了他的病态。他坐在主座,手上仍然握着一条金色的手帕,坐得最近的皇子也离他有三丈远。
他的状态比安明熙想象中的好上不少,但他本人对自己的病情却是消极,安明熙劝慰:“御医也说父皇的病情正在好转,父皇好好养着身子,再过段时日便不必困在床榻。”
面向安清玄的安明心斜眼望向坐在他斜对面的安明熙,脸上是毫不遮掩的不屑。
安清玄低下头,摆摆手:“回光返照罢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一直沉默的安明镜忽然开口:“御医诊治过的病情无数,既然说了在好转,就不会有假。”
安清玄抬起手帕捂着嘴,轻咳了一声,但喉中仍有异物感,于是他再费力磕了一次——这么久了,他仍然没能习惯喉中不适,总要咳得嗓子发疼,但最近确实有了变化,最明显的是他咳嗽的频率降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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