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玄摇头推开这杯茶,神态威厉,反问:“你……怎会这么想?”他的脸咳得通红。
“说笑,父皇不必放在心上,儿臣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四皇弟。”
对着安明镜坦荡的目光,安清玄沉默片刻后,只说:“你会知道。”
“知道?”安明镜忽然觉得自己可悲,“知道自己哪里不如他吗?”
安清玄难以言说,他避而不答,只说:“就当是为了能让朕以后走得安安心心,朕希望你们能发誓永远不会对血亲下手。”
安明镜毫不犹豫站起来,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我安明镜在此立誓,此生来生必不能残害手足,若渝此誓,天必殛之。”
安明心随其后,一手握着茶杯,一手立誓:“安明心亦同,若违此誓,有如此杯——”他把杯中重重丢在地上,使之摔得粉碎。
“够了吗,父皇?”安明心说,说着把视线转向安明熙,“还望到时手握天下大权的太子殿下能放过我们兄弟才好。”
受他刺激,安明熙也没生气,也对着安清玄发了誓。
安清玄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手背朝上一扬,说:“下去吧。”
安明镜起身,推手作揖:“儿臣告退。”
安明心也随他转身,就在他们要走至大门时,安明镜忽然停下,回头,道:“到头来,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仍然没有资格与你偏爱的孩子相提并论。”
他的声音不大,离安清玄也有好长一段距离,但那话却在这空荡的大殿中回荡。
注视着他们离开,安清玄叹了口气,随后问站在一旁的安明熙:“有话?”
安明熙说:“父皇到底想做什么?”
“嗯?”
“皇室正统不能断送在我手上,只有时雨一子不足够延续血脉,所以我不能是正统,我知道;若反叛者想颠覆花氏之权,甚至皇权,对他们来说,我是比安明镜更要合适的继承人,我知道。但若这样的我只能吸引别有用心之人,是否在父皇心中,我无才无德,无法使忠志之士俯首?”
安清玄摇头:“太子人选的变动何止促进外者的行动,内部的锋芒也会显露,有些丑恶,朕生时尚能压制,若朕离世,到时候也许只能以生死评断成败了……朕给过你机会,现在呢,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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