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见他吗?”安明镜问。
花千宇顿住,侧身看回安明镜,问:“‘他’是指……”
“安明熙。”
“是,”花千宇点头,坦然承认,“殿下有事交代?”
安明镜微微蹙眉,正色道:“你二人之间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但若引来非议,别怪我狠心处置。”
“千宇会小心。”
“你的‘小心’就是在夜里私会吗?纵使外人看不出你的癖好,你让他们如何看待你与曾经的储君来往密切?”
花千宇推手作揖,重复:“千宇会小心。”
“别让花家和皇室沾惹污名——好自为之。”
——即使安明镜有过交代,花千宇也承诺会注意,但与安明镜分别后他还是去了重华殿,只因白日里与安明熙对视的那一眼。说不上是直觉还是默契,他知道安明熙在等。
他能忍受寂寞,却不甘让安明熙寂寞。
自重华殿出来,花千宇骑马回到花府时已近三更,这个时间点府里未睡的本该只有值班的守卫,但管家乐福却门神似的一脸严肃地伫立大门前,直到听见马蹄声,他才有了反应。
“小公子!”乐福匆匆走下台阶,来到花千宇面前。
见他焦急,花千宇心生不安,下马,忙问:“出事了?”
乐福点头又摇头,回道:“相公让你到客堂去见他。”
“何事?”
乐福再摇头:“老奴也不清楚,但二公子被相公关了禁闭,老奴想相公是动气了。”
难不成是要算“奉旨谋反”的账?
花千宇拍拍乐福的肩,安慰道:“别担心。”便与乐福擦肩,走入府中。
通向客堂的路灯火通明,花千宇一边走一边打哈欠,心里期盼花决明能放他早些回去睡觉。就算把他关祠堂也好,只要有能躺的地儿就行。
花千宇本想用放松的心态应对,因他深知花决明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入客堂后,瞧见花决明眉头紧锁,眼含利剑的神色,他霎时困意全消,腰板都直了不少。
“爹。”花千宇温顺地低下头。
花决明冷然,问:“你和四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向来不喜拐弯抹角,但这么直接还是让毫无心理准备花千宇受了惊吓。
花千宇抬头,投向花决明的目光里带着惊疑。
“爹怎么会这么问?”
“你只需回答是否对四殿下存有非分之想。”
花千宇低头,没有作答。
花决明见状,一股怒气涌上咽喉,他压下怒意,尽力让声音保持平和:“若你否认,这事情就这么过——”
“是,”花千宇抬头,毅然,“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嘭”的一声,花决明一掌拍在桌上,怒而起立:“你这逆臣贼子!对得起先帝和列祖列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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