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主母的架势。”安明熙身后的阿九感慨。
安明熙摇摇头,说:“现在的他看上去好多了。”
阿九点头,心道:是啊,过去给人的感觉要阴暗得多。
跟着安明熙出了恭亲王府,阿九问:“王爷,现在是去……”
“花府。”
“这是……”
“回府。”安明熙从袖中取出锦巾,掩着口鼻离开了恭亲王府。
自安清枫染病,处境改变的不仅仅只有安清枫,当初所有接触安清玄的人——就算没有近距离接触也都被当作病人对待。受影响最小的当属一国之主安明镜,毕竟朝廷百废待兴,身为皇帝的安明镜总不能丢下责任跑去养那不知是否有的病。为避免安明镜及大臣受到传染,刚上任的尚书令安明熙平白多了一月的假期,此间不能上朝,必须通过尚书令的公文也统统又专人送到贤亲王府,送到安明熙手上处理。
自禁于贤亲王府的这段期间,花千宇曾数次到访,但他担心传染给花千宇,因此一再拒绝见面,就算花千宇故技重施,□□来见,安明熙也是退避三舍。见安明熙急得生了气,直道他老大不小了还小孩子心性,花千宇也不好纠缠,留下一封拜年帖,像只淋了雨的狗狗失落离开。
安明熙打开了那拜年帖,帖中除却新年祝福,还为没能第一时间关心深入险境的安明熙而道歉,看样子是有人把安明熙曾被伯尹抓为人质一事告诉了花千宇。安明熙读完,只回复了一行字:我很好,新年快乐。随后把回帖让人送至花府。
那是好久前的事了。坐在轿子里的安明熙掰着手指数着上一次见花千宇的时间,忽然听人吼了一声——
“就你家那姑娘还想高攀相府?”
也许是太久没听到花千宇的消息,安明熙竟然市井小民的闲话起了兴趣,便让轿夫到路旁停下,他坐在里边静静地听。
“丞相夫人不是皇亲国戚,大公子夫人也不是世家出身,我家妹子那么漂亮,怎么就不行了?”
多亏他们洪亮的嗓门,安明熙在轿子里就听得一清二楚——竟然寂寞对这种事产生兴趣,安明熙自嘲地扬起嘴角。
“荷花再漂亮也比不过那些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小姐,就算你请的画师再好,把荷花画得再好,人家大将军也看不上!”
相府只有一个将军,看来确实是在说花千宇。
“管他!那可是大将军说的只要良人,不问门楣!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攀?哈哈哈哈我忘了,你女儿长得跟个歪瓜裂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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