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日常护理和用药改善,也只能维持现状。
两人沉默着走到车边。
骆加礼帮她拉开车门,手扶住车门,将正要进去的向茄拉住,目光深深注视着她。
“要是国内看不好,我们就出国治,我总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向茄攥紧着手,不去看他的眼睛。
垂眼看了会儿地面,她轻声说道:“看了很多年都看不好,也过了最佳治疗期,上次六院的医生也说过了,很难医的好,我早就看开了,没关系的。”
她抬头冲他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骆加礼在车外站了会儿。
阳光正好斜射进车窗,她坐在光里,侧脸对着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乖巧。
目光望着正前方。
骆加礼关上了她这边的车门,在外面抽了一根烟才上车。
中午在外面吃过饭,骆加礼带她在附近游了一圈,回去收拾东西去机场。
取了机票,拿了登机牌,把人送到通道口,向茄朝他挥挥手,“就送到这儿吧。”
骆加礼弯腰抱她,在耳边说:“等我处理完这儿的事就回去。”
“嗯。”向茄拍了拍他的背。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
他还记得那时候约定好的,一起坐动车。
来,是她一个人来的。
走,也是她一个人走的。
他站在明净的玻璃窗前,望着那架载着向茄的飞机昂着头冲上天穹。
仰头凝望了许久许久。
*
骆加礼从机场出来直接去了医院。
骆振良醒了,戴着氧气罩,不方便说话。
看着父亲斑白的两鬓,和满露疲态的眼睛,骆加礼站在病床边,哽咽的叫了一声“爸”。
骆振良说不了话,只拿疲倦浑浊的眼睛望着他。
骆加礼不忍看,别过了头去。
骆振良今年六十了,如果大儿子尚存在人世,他也该退休了,更不会因为繁重的工作压力,突发疾病。
护士进来检查,骆加礼坐到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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