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续一路驱车回了家,愤愤地冲了澡,围着浴巾靠在沙发里一口一口灌着冰啤。
他在心里把蒋明月从头骂到了脚,又安慰自己,这女的也没什么好的,长得嘛,也就过得去,还没什么技术,总之要找她这样的,满大街都是。
将人数落了一遍,他心里又酸酸的,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他也就一个一般人儿啊,钱么,攒了一点,长得么,还可以,脾气不好,但是脑袋瓜机灵。总之,配她绰绰有余了。
楼上的小孩在弹钢琴,黑白键胡乱飞舞,吵人耳朵得很,陈续心里更加烦闷,在客厅来回踱步,冷静思琢了片刻,又发觉自己的思绪因为这个矫情女人而渐行渐远了,好不容易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发现这一整天的行为都不像是他本人的风格,是以得出了一个令人懊恼的结论——
不管他再怎么否认蒋明月,都不妨碍她可以在他心中张牙舞爪,胡作非为。
人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后,行动便会利落干脆很多。他倒头跌进柔软的床上,隐约间似乎可以闻到枕头上她遗留下的淡淡香气,深深地嗅了嗅,心跳便快了些,某处鼓噪不安,忍不住想到某夜。
那天很晚,他刚刚跟朋友从酒吧出来,喝了一点儿,头晕脑胀,路过一家便利店,便走进去买水,拿了一瓶,看到角落坐着的某个女人,面前摆了两听啤酒,一杯关东煮。
他莫名地站在那瞧了半天,觉得这人眼熟极了,他记忆力向来不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犹豫了片刻,才走过去问,“蒋明月?”
她好似没听到般,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陈续索性坐在她旁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待冷水落肚,总算理智了些。
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蒋明月?”
她这才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脸颊微微红,耳朵也是,她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人。
“你……是?”
她眯着眼睛,手指在空中随意点了点,眼见着要戳到他脸了,陈续一把抓住她的手,把那只不安分的胳膊按了下去。
蒋明月警惕得很,不待他放开,便自己挣了开,陈续看了眼那两个易拉罐子,哑然失笑。
“醉了?你就这么点儿酒量?”
蒋明月撑着脑袋看他,不多时,才低低地不确定地唤他的名字,“陈……陈续?”
“嗯,是我。”他长眉紧拧,想着该把她送哪里去。
“你怎么在这儿?你……假的?”蒋明月捏了捏他的手腕,“疼么?”
陈续看着她嫩白纤长的手指落在自己手腕上,仔细思琢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蒋明月?你?”
她摇了摇头,果断地站起身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纤薄的背影便跌跌撞撞地飘到外面。
他赶紧追出去,在马路边上将人拉回来,蒋明月撞到他胸口,只觉得心口闷闷的,趴了片刻,眼泪又溢出来了。
陈续只觉得胸口温热,低着头想看看她,又听见她软软地说,“我很难过。”
他揽着人,打了辆出租,一路开到了下榻的酒店,另开了间房,把不省人事的蒋明月扔到床上,她柔软的身体陷进棉被当中,翻了个身,面对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樱唇微张,口中不知呢喃些什么,长睫毛上有晶莹的泪珠挂着。
陈续听了半天,仍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上下瞧了瞧,担心她裹得太厚,自作主张将她的大衣褪了,又善心大发,帮她脱了鞋,兜里的手机闷闷响,他掏出来看了看,又关了机。
再回忆起这个举动,陈续发现,自己可能早就心怀不轨。
他原是打算立马就走的,但是不知为何,又觉得口干,坐在小沙发边上把酒店送的一瓶水喝光,尿意又来了,撒完一泡尿,他又觉得身上黏腻,不知不觉就进了浴室,等再出来时,他裸着膀子,下身裹着条浴巾。
蒋明月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抱着,那个怀抱异常火热,大手扣在她肚子上,在她的小腹上下游移。
耳边有重重的热气,她不耐烦地挥了挥,身后的人挨了一掌,吃痛地哼了一声,将她的手抓住,挣扎间,蒋明月惊醒,尖叫声正要破口而出,唇却被人堵住了。
陈续自认为自己一向不是这种作风,但那晚他的确有点上头。
扒掉她衣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如果非要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一定要吃掉身下这个人。
蒋明月那会儿并没有真的清醒,被他堵住嘴巴,火热的舌头在里面四处扫荡,她睁着眼睛看身上的人,只觉得一切是梦。
因为不可能是他,那便当做是梦,她哀哀地承受着火热的吻,因为缺氧而满脸通红。
两人稍稍分开时,他骂了句,“笨。”
“陈续……”朦胧间,她叫他的名字。
他正揉着她的胸,俯身亲了亲她的乳尖,舌尖逗弄两下,蒋明月便拱起腰,轻轻喘气。
“你知道是我?嗯?”他把她的底裤扯下来,手指滑下去,在草丛中拨弄、揉捏、寻找。
她在他指尖颤栗,收缩、融化。
陈续发觉她十分敏感,快速揉弄两下,底下便有一点湿意,但是等他要深入进去时,那地方又好像朝他关闭似的,这感觉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浅浅地探进去半个指节,身下的人就开始八爪鱼似地扭动。
“不要……痛……”她软软地叫着。
陈续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那时他并没有另一种觉悟,只当这人欲擒故纵,“这就痛?要不要试试更痛的?”
他笑着扯开浴巾,露出昂扬的某处。
蒋明月疼痛间努力睁开眼,看清他,以及那处,她仍当是梦,心想,现实中没有机会,不如趁着做梦,让自己也拥有一次他吧?
她那副又挣扎又疑惑的可爱表情落在某人眼中,欲念更重,连忙分开她的腿,将自己抵了上去。
那根棍子在她腿间磨蹭来磨蹭去,最后顶到那狭窄的洞口。
陈续捏着她的脚脖子放到自己腰上,又俯下身去亲她,边亲边尝试进入,热吻多时,仍不成功,她倒是低低地哭起来了。
扒着他的肩膀,小兔子似的。
陈续浑身是汗,下身涨地快爆开,又看不得她哭,从她身上起来,分开她的腿,握着分身,对准那个幽密的入口便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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