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借着接陈一川的名义去她们公司绕了圈,适才知道她辞了职。陈一川说,蒋明月许久没去上班了,他们班已经换了新的老师。
此后接连半月,蒋明月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陈续手头一大堆案子待处理,神色一天比一天冷。
隆冬肃肃凛冽,金陵降了今年第一场雪,毛茸茸的小雪花,蒋明月到家的时候雪势有些大了,她拖着一个24寸的银色行李箱,穿着黑色羽绒服,没有打伞,发梢微湿。
陈续见到那个身影时有些不敢确定,于是等了一会儿,她走近了些才出声叫道,“蒋明月。”
他的声音不大,钻到她耳朵里,明月顿了顿,回身朝那边看去,他只穿了件毛衣,或许里面还有一件衬衣,单薄地不可思议,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双眸难辨喜怒。
她微微讶异,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但这惊讶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分外疏离地问了句,“天这么冷,你在这干嘛?”
陈续吸了吸鼻子,他确实有点感冒,这会儿鼻音颇重,闷声道,“你才回来?去玩儿了?”
蒋明月认为这并不需要同他解释,外面冷得很,她点了点头,“嗯,你办完事情早点回吧,天太冷了。你好像有些感冒。”
陈续凝眸注视她许久,“你……还好?”
因为这毫不确定的一句话,蒋明月的心重重地跳了跳,很快她又冷静下来,“挺好的。”
相对无言许久,陈续静静地打量着她,半晌,才轻轻地说了句,“饿不饿?带你吃一点儿?”
蒋明月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眼神,“不了。”
雪花落到她头发上,陈续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又替她把帽子扣了上去,霎时,只能看见她微尖的下巴和干得起皮的唇。
陈续轻轻推了推她,两人走到楼道,只一盏明亮的灯光,蒋明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续忽然觉得嗓子痒,眯着眼睛盯着她有些苍白的嘴唇,突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那个吻较之从前温柔不少,他只轻轻地在她唇上辗转,蒋明月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一片懵然,待他微凉的手指扣上她脖颈顿时吓得一激灵,惊呼出声,两人牙齿碰嘴唇,磕地他唇上溢出鲜血,腥甜味在彼此舌尖漫开。
良久,他伸出手替她揩去那鲜红,微微叹气,“你胆子太小了。”
蒋明月愣了愣,表情渐渐冷下来,又见他在上衣口袋里掏了掏,仍是那个小红方盒。
“打开看看。”他重新递给她,蒋明月并没有接,他耐心地等着,不等她答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她看着那个盒子,边角有点磕碰,忽然想到那天被他扔出窗外的那一个,心尖酸涩,“不怎么样,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了。”
陈续也不恼,索性自己打开了盒子,露出一枚四角托的戒指,“我看了很久,还是这个好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下次一起去挑。”
说话间,他执起她的手就欲往上套,蒋明月用力挣了挣,又被他牢牢捏着,眼泪都要蹦出来了,等那冰凉的戒指圈到她无名指上,泪水便匆匆滚落下来了。她才准备褪下来,就听见他说,“蒋明月,信我一次,如果我们俩分开,我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存款全赔你,怎么样?口头没有效力,我去拟个合同,你想怎么改你自己改。”
她摇了摇头,轻轻地把那枚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了下来,还不等她说点什么,远远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明月。”
她合上了手指,朝那个身影走去,“怎么了?不是回了吗?”
“我想问问你,明天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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