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怕,这里只有我。”
凌君寒压着声音,又将语气放柔了几分。
“我的心心真好看,如果沾了颜料,就更漂亮了。”
“你画画那么有天赋,一定很会创作的。”
“颜色就挑红色吧,我喜欢,很衬你的皮肤。”
他太坏了,用奇怪的癖好,下流的言语,在教一个纯洁的小朋友如何弄脏自己。
仿佛被蛊惑,或者被诱导,段无心乖乖照做。
他咽了一口唾沫,左手沾了一点红色颜料,抹在脖颈的位置,指尖下滑。
那一道弯曲的红线一点一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断断续续,蔓延到深处,突然断掉。
像是一场随意的涂鸦,在纯白的白纸上作乱,妖娆得让人着迷。
凌君寒回忆起对方柔软的十指,细白的皮肤,嫣红的唇。
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分寸,引导着人,用着温柔又带着涩哑的口吻。
“闭上眼,想象我抱着你,在慢慢亲吻你的嘴角。”
“摸你的时候,你会用手臂勾着我的肩膀收紧力气。”
“我帮你做过那么多次,你应该学得很会。”
“对,就是这样,可以再放肆一点。”
每一句细致的描述,段无心对应的地方就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贴上来的温度。
炙热的,真实的,要把他吞噬。
他像是坠入一场用言语编织成的春梦,乱了呼吸,软了身段,只能完全失去自我,遵从对面传来的指令。
段无心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竟然听从凌君寒的话做着这样疯狂的事。
可是过程煎熬着逐渐体会到快乐,于是抛弃掉羞涩,索性放任。
“嗯……”感受折磨到大脑昏沉,他仰面躺在地上,把自己涂得脏兮兮的,四处散落的颜料像是星星点点的吻痕。
如果把这样的自己摆进画框里,一定会被夸是一幅很有创意的抽象画。
只要有人见过,都会称赞一句的确是很有作画天赋。
不过这样的画,现在只有凌君寒独自欣赏。
段无心浑身被那些色彩沾染得斑驳不堪,而他被自己的手控制着,眼神却止不住的望向镜头那边。
平时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元帅,此刻也有些异于寻常的失控,被子混乱地叠在一边,乱无章法。
凌君寒的军服起了层层皱褶,再也没了往日体面,用这样的方式,跟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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