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继续说道:“比起没命,我更怕没钱。”
胡自狸:“……”
这货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迟暮这人撒谎一向不打草稿,怎么方便糊弄人怎么来,次数多了,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甚至还一点都不心虚,最离谱的还是最后都能圆回去。
就这副糊弄人的样子,胡自狸小时候不知道被骗了多少次。
村长听到迟暮这么说,说道:“有命才有钱花。”
迟暮说道:“对我来说,钱比命重要。”
村长看着迟暮,良久才转身往厅堂里面走:“吃饭吧。”
屋外的光照不进厅堂,冉冉升起的太阳更是与厅堂的方向背道而驰,显得一片昏暗。
布满蜘蛛网的灯泡亮着暗黄色的光,勉强能照亮这个厅堂和桌上的馒头。
迟暮非常体贴的给胡自狸舀了一碗稀饭,被胡自狸嫌弃的推开:“我自己来。”
不喝算求。
反正他被嫌弃惯了。
迟暮嗦着粥,喝到一半听到院门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心想着应该是去树林抬尸体的人回来了。
一分钟左右,院门被推开,走在前面的王德辉指挥着他们抬着担架的几人把尸体放进一旁打开的两个棺材里,并且合力盖上。
做完这些事后,他站在院子里,把弄脏的衣服撩高擦擦额头上的汗:“钱爷爷,张叔和张婶什么时候下葬?”
村长头也没抬,兀自吃着碗里的饭菜:“不急。”
王德辉有些焦急:“怎么能不急?夏天这么放下去,尸体都臭了!”
村长没说话,他喝着碗里的粥,仿佛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吃的特别认真。
王德辉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垂着头挫败的离开。
跟在这群人身后的农妇把院门带上,走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胡自狸看了眼悄悄看他的小花,冲他眨眨眼睛,变戏法一样掏出一颗糖,偷偷的在桌下给他。
迟暮咽完一个馒头,看胡自狸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稀饭就知道这人挑食的毛病又来了,真是的,都是惯的,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带了不少吃的,他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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