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工作,又没了配偶,他现在就是一个?除了钱和房子, 其他都?一无所有的穷酸beta。
噢,还有个?愿意养他的哥哥,让他不至于流落大街横尸街头,甚至还有空在这里思?考生命的意义。
人一旦失去信念,生活便会失去许多乐趣,很难再?像从前一样?去品尝生活的滋味。
颜永宁越想越觉得心酸,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絮,他想得越乱,负面情绪就堵得越多。
出神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他曾经的下属抱着一束不知名的花走进来。
严钊一身深蓝色的军装,头发看上去比印象中短了些,衬得人精神利落不少。
颜永宁的目光追随着对方,直到对方在他身旁停住脚步。
“老?大!”严钊把花束放在他床头处,笑得很关切:“今天吃了吗?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今天安总去陪那什么公主挑结婚的礼服了,忙得很,所以今天就只有我过来看你了。”
双肩上的肩章,从肩膀别至胸前的金色的流苏,还有胸口处的花形徽章……
它?们突兀地闯进颜永宁的视线,刺激他的感?官,并不断勾连起他熟悉的回忆。
颜永宁深深地望着这些他曾经也拥有过的物件,即便脑海被极其针扎一般的尖锐疼痛,他依旧舍不得挪开分毫视线。
“老?大,老?大你哪里不舒服?”严钊脸色“唰”的骤变,神色分外紧张。
他手忙脚乱地拆开装着营养剂的餐盒,“是不是饿了?想喝什么口味的营养剂?”
颜永宁强迫着让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衣服上离开,把注意力放到对方带来的鲜花上。
嫩黄色的花,尾部略微发紫,花瓣尾尖由外朝内弯曲,像一盏盏小灯。芬芳的香气?从根部飘来,不算浓郁,但莫名让人感?觉很熟悉。
颜永宁张口想要发声,但或许是躺的太久,声带被堵着了,只能发出一道微若蚊呐的气?音。
他按下床边的按钮,在机器的帮助借力撑起了上半身。费力地深吸一口气?,想要清一清嗓子。
一道浓郁的香气?猝不及防入鼻尖,顷刻间,他脑海中绷紧的弦仿佛被重重地敲了一敲,耳中轰鸣骤然响,眼底又酸又热。
“唔!”颜永宁敏感?地缩起肩膀感?觉自己的泪腺仿佛失去了控制,温热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睛里跑出来,眼睫颤动?得太厉害,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目。
他不可自抑地陷进悲伤的热潮。
方才细微的失落感?忽然被放大了无数倍,他不过是觉得有些意难平,现在却失落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所抛弃似的。
“老?大!”严钊大惊失色,连忙放下手里的营养剂。
颜永宁想说自己没事,但一张口,声音就不住地发着颤。他忍着酸涩张开眼睛,眼底晶润,眼波斜转,竟显得分外妖娆。眼尾更被染上一抹艳丽的绯红,严钊愣在原地,心神荡颤,呼吸都?不自禁屏住。
他脸涨得通红:“我,我马上去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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