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了他权力收不回来又如何,再烂的领主也好过傲慢无礼的诺伯子爵。
安达西大法师的态度便是维尔维德几家大工会的态度,伊莱诺主祭又在二者之间左右摇摆,哪边也不想得罪。
如此这般,他们又开了几次宴会都是不欢而散,直到短短半个月的水路叫那位公爵走了一个月有余,传来的尽是他如何体弱娇惯云云,每到一个城市都要停船休息好几天,说不是病了就是倦了,却也没影响侍从采买消遣享受,据说每晚还得有人给他暖床陪睡。
这下就连诺伯子爵都软化了几分。他见不得那位公爵顺顺当当上任的,最喜闻乐见的局面莫过于那位十足愚蠢,愚蠢到会自取灭亡。
一个十几岁就荒唐至此的皇室公爵,他迫不及待想看见对方折腾到翻船的狼狈下场了。
当然,这其中劳伦斯上门拜访过他几次又偶遇过他那一派的老爷们几次,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情。
总归在路西恩抵达维尔维德前,维尔维德上层对他总算达成了勉强一致的共识。
……
“啪。”
“啪、啪、啪。”
寂静的房间里,水晶制成的棋子与木制棋盘碰撞出格外清脆的声响,卢瑟斯捏着一枚棋子,啪啪啪地横跨大半棋盘。
这招惹来坐在他对面的鲁法尔的不满。于是帝国二皇子对着帝国大皇子毫无礼数可言地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就不能小点声么?”
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不管是次子对着长兄翻白眼还是做哥哥的一脚踹在弟弟小腿上,失礼逾矩的事情都会留在这里,传不出半点风声。
卢瑟斯优雅地收回自己踹出去的腿,把玩着棋子幽幽道:“路西最喜欢这样玩。”
把棋子啪啪啪地敲在棋盘上跳跃前进,像个冲锋陷阵的小骑士。
唉。
一想到路西恩软软的小卷毛水汪汪的蓝眼睛,卢瑟斯就不由自主地担忧起弟弟身体如何又走到了哪里。这两个月没什么音讯,路西恩走时的满树苍翠早已挂满霜红,叫卢瑟斯想得对着自己的糟心二弟试图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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