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梁浅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啾啾们吸引了过去,匆匆忙忙洗干净手拿出储物柜里的幼崽食物倒进盆里,一勺一勺喂给张大嘴仰着脑袋嗷嗷待哺的幼崽们。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米不食,非醴泉不饮。
所以这些小啾啾们站着的就是一整块梧桐木削出来的架子。余梁浅手上的碗里是一粒粒晶莹如露水的竹米,散发出一股清幽甘甜的香气。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勺竹米,啾啾们就争先恐后地往他手底下挤,嘴巴大大张着一副饿了几百年的样子——明明两个小时前他才刚刚挨个喂得肚子滚圆。
第一口竹米落在了小鸑鷟的嘴里,一身绒绒基佬紫的小啾啾一吃到东西瞬间就没了声音,低下头认认真真把嘴里的竹米吞进肚子里,而旁边的兄弟们的叫声却陡然高了一个key,夹杂上了几分委屈不满的意思。
为什么不喂我!
你说你为什么不先喂我!
是我的毛毛不绒不亮不好看了,还是我的叫声不响亮引不起你的注意力!
你说啊!
余梁浅面不改色,下手如飞快速地舀起又一勺竹米填进小鸿鹄的嘴里,紧接着是小鹓鶵,再把勺子往碗里一放拿起筷子夹起另一个碗里的肉片送到小毕方嘴里,再一倒手正好是小鸑鷟吃完了嘴里的竹米张嘴想叫的时候。
他的神情冷峻动作有条不紊,同时喂四只雏鸟也半点不显费力,就更对比出旁边睚眦笨手笨脚。睚眦正抱着祸斗喂饭,喂得差点把自己衣服给烧了。他一边恶声恶气地骂着祸斗没用,吃个饭都能把自己给呛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一小团火焰捏在手上让祸斗小口小口地啃。
祸斗小声哼唧着在睚眦手上扭动几下,伸出小舌头用自己没几颗的小乳牙磕着火苗。跟前几天比它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身上生出稀稀拉拉的毛,也能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或者皱着脸一憋劲在睚眦手上拉一泡带着热气的火苗。
“你怎么一边吃一边拉的啊!”睚眦咬牙拍掉手上的火苗,他皮糙肉厚的这么点凡火连他的毛都点不着,但一想到是祸斗拉出来的他就浑身不自在。但他还是皱着眉毛勉强喂饱了祸斗,才跳起来去洗手换衣服好像身上真有什么臭烘烘的味道一样。
一看就是刚开始干动物救助的,还是太年轻啊。
余梁浅在心里老气横秋地感慨,喂完了那一群啾啾们又观察了一下小青蛟的进食情况,然后坐在水池边记录小鲛人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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