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在对峙。刀疤男的脸越来越红,蒲驯然却越来越气定神闲。
不多时,蒲驯然松了手,顺便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他转过身来,满脸的戾气还未褪去。
有些人与生俱来一股强大的气场,蒲驯然就是。他就像是从地狱走来的使者,周身弥漫着低压。
天色越来越暗,显得路灯越来越亮。蒲驯然身上的气焰未消,眼神里还带着厉色。
阮映早就对蒲驯然打架闹事有所闻,不得不说,她是真的被蒲驯然的这副样子给吓到了。
不仅是阮映,站在阮映身边的几个男孩也都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很快,蒲驯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边将手上的玻璃碎片一扔,低沉开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道理你们总该懂。”
他将说完,视线落在阮映的身上,道:“走。”
阮映怔了一下,意识到蒲驯然是在对她说话,连忙拉着瞿展鹏紧跟着。
眼下蒲驯然就是她和瞿展鹏的保护神,起码那帮人看在蒲驯然的气场上是不敢再贸然动手的。
果然,就在阮映和瞿展鹏跟着蒲驯然的时候,身后的人都没有再追上来。
一前两后,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阮映看着蒲驯然的背影,她有些紧张,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个年纪的蒲驯然有着肩宽窄腰,他足足高出了阮映一个脑袋有余,所以她只能仰着头看他。他的头发很短,脑后利落的短发说不出来的有型,线条利落。
六月的晚风轻轻吹起,将蒲驯然的校服下摆轻轻吹动,他微微侧头,锋利的视线落在阮映的身上。阮映连忙转开了目光。
阮映身边的瞿展鹏小声问她:“你认识蒲驯然?”
阮映摇头:“不认识。”
“那你刚才为什么叫他?”
阮映想了想:“大概是紧急之下做出的反常举动,就像你刚才喊我一样。”
说到这个,瞿展鹏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也是心急,抱歉啊。”
“没事。”
等走出了巷子,面前就是宽阔的大马路。这个点路灯亮起,路上车辆来来往往。
蒲驯然的脚步突然停下,转过身。
阮映和瞿展鹏随即也停下了脚步。
蒲驯然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朝阮映招了一下。他一脸的匪气,身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成熟和狠色。
阮映立即警铃大作,犹豫着不敢动弹。她脑子里还是刚才蒲驯然用玻璃碎片抵着刀疤男的样子,更没有忘记上周蒲驯然在学校里欺负一个男孩子。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蒲驯然都不像是一个好人。可也正是蒲驯然,刚才帮了他们。
“怕我?”蒲驯然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阮映还未开口,一旁的瞿展鹏就道:“蒲驯然,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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