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目看了明义一会。最终,他没拉开明义的手,只是就着这样的姿势,带着他一同回了小楼。
喜烛正在屋里东张西望,烛火四处摇曳,映得桌子的影子融融地乱晃。
贺忱半搂着明义进了屋,喜烛腾得一亮:“可回来了,担心死俺了……”
贺忱把明义放在床榻上,动作很轻,衣料摩擦间,有种隐晦的温柔。
他道:“……学点好的。”
喜烛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的情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咋咋呼呼道:“哎贺忱,你,你这,你怎么抱着回来了?你不讨厌他们人类了?”
桌上的书也跟风道:“就是,人类,坏心眼儿多着呢!”
床榻边的香囊摆了摆,羞涩道:“软软的。”
喜烛“嘿”了一声,一副捉奸在床的口气:“我就知道你偷着摸我小媳妇呢!”
而贺忱直起腰,站在床榻边,垂眼看了一会明义。明义睡得昏沉,脸颊微微泛红,是独属于人类的鲜活温热。他好像察觉到贺忱放开了他,慢慢皱起了眉,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下乱滚,睡不踏实似的,像是又要坐起来。
贺忱看了明义一会,慢慢伸出手,任由明义乱张着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明义果然便安分下来,也不乱动了,牢牢揪住了那一小截衣袖,继续睡沉了。
贺忱的视线停留在明义脸上,最终没回答喜烛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他晚上梦游的时候都什么模样?”
喜烛不好意思道:“就,就挺俊的模样……”
贺忱:……
贺忱按了按额角:“我是问他的状态对不对。”
喜烛的光晃了晃,像是谁眨了眨眼:“就……小媳妇他半夜睡着睡着觉,突然会直挺挺地坐起来,然后就站起来穿衣服走出去,看着和平时没区别,就是闭着眼,但是也不会撞墙,嗯……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吧。”
“每天都是同一时间?”
喜烛又想了想,肯定道:“差不多。”
贺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挥挥手,在桌上化出酒壶酒盏,闲闲倒了一点喝。
旁边的香囊向床内躲了躲:“噫,臭男人。”
喜烛“噗嗤”一声乐了。
贺忱:……
贺忱:“我看你们也是越来越有想法了。”
说完之后,贺忱却突然想起了今夜那诡异的唱戏声,想起了那个悬丝傀儡。
他看了一眼天色,又低头看看明义。天快亮了,明义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抓住他衣袖的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
贺忱站起身,走出了门。
——
第二天,明义醒过来的时候,隐约记起了一点昨天晚上的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