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温暖的将他笼罩,是一种数不出来的安逸。
在英国,除了贵族,很少有人会天天洗澡,更别说是仆人阶层。
在马文庄园的时候,萨里十天半个月才能和年长的男仆们一起去庄园的公共浴室,剩下的时间,顶多用布料沾水擦一擦自己。
特别是冬天的时候,洗澡总是一件格外痛苦的事情,用盆打出的水冷的很快,到最后,可能就是冷水擦身了。
仆人是没有资格大量使用主人家的资源的。
贵族真是天生的享乐阶层。
泡在热水接你萨里这样想到。
如果水凉了,外面的仆人会立刻为你换上热水,完全不用担心水源问题。
裹上浴袍,萨里从雾气缭绕的浴室进入了温暖的房间。
中午未看完的书还躺在桌上,仆人很贴心的用书签给他做了标记。
晚餐还没有送来,萨里在壁炉前继续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四周都有着点燃的风灯,房间里被照得很亮,书上的字迹也显得格外清晰,一点儿也不费眼睛。
随后,餐车的移动声将萨里从书中的世界带了回来,仆人将丰富的晚餐摆放在了桌上。
正餐是一道勃艮第红酒炖牛肉,萨里仔细的品了品,里面有洋葱、蘑菇和胡萝卜,黄油的气味很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香料,非常美味。
晚餐的配汤是西洋菜汤,碧绿的浓汤上面挤上了白色的奶油,萨里搅拌后喝了一口,菜汤将牛肉的味道冲了下去,厨师的手艺也相当的好。
然后是水煮三文鱼配蛋黄酱,这与下午吃过饭三文鱼三明治的味道不同,这又是一种风味。
大块的三文鱼周围被摆放了一圈黄瓜片,三文鱼上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蛋黄酱,鱼肉鲜嫩,蛋黄酱醇厚,黄瓜清爽,吃得萨里满足的咪起了眼。
蔬菜除了菜汤以及装饰用的黄瓜片,还有一小碟法国绿豆角。
这道菜倒不怎么符合萨里的口味,萨里只是微微动了几口,剩下了许多。
最后是一盘覆盆子蛋白甜饼布丁,被一个银制盘子盛装着,红色的覆盆子和白色的布丁相得益彰,甜饼散落在四周,上面还淋上了一点儿枫糖浆。
除了那碟法国绿豆角,萨里对今晚的晚餐也相当满意。
但一想到离开安斯菲尔庄园以后就再也吃不上这么美味的食品后,他不经有些遗憾了。
仆人安静的将餐具与残羹收拾好,将餐车推了出去,
房间的落地窗很大,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有安斯菲尔庄园的一小部分。
萨里站在窗前看了片刻,似乎能远处看到小剧院还亮着灯。
看来这一次的客人中,喜好戏剧不在少数。
不知道安妮和查理怎么样了。
萨里想到,他不会玩牌,他认为赌博是魔鬼的诱惑。
老厨娘说,她母亲曾在一位子爵的庄园里服务,那位子爵在赌红了眼,将庄园都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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