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塞罗恋恋不舍,一步三蹭地离开。他走到门旁时,委屈地转过头来盯着驽尔,咬住手指甲,犹犹豫豫地开口:“加菲尔德是医生,他说如果和人接吻还吞下对方的口水,就会怀孕。我……我刚刚吞进去了一些,你……”
驽尔的无奈感简直要冲破房顶,他尽量保持耐心,心平气和地问:“你什么时候听他说的?”
赛罗咬住手指,想了好大一会儿:“大概十三?十四?反正好几年了!加菲德尔可是医生!你如果不想要这孩子,至少给我钱,我会处理掉他。”他低头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充满爱怜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怜的孩子。哎……”
驽尔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塞罗低声咆哮:“还要说几次你才明白!你不会怀孕!快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得越远越好!”
赛罗鼓起脸蛋,冲着驽尔做了个鬼脸:“无情无义的混蛋,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他找你复仇!”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往外跑,挥动胳膊做着各种无意义的手势。在夜色当中,一溜烟消失不见。
塞罗在蜘蛛小巷内乱窜了好久,才发现有人居住的屋子。他给了脏兮兮小孩一个铜板,让那孩子把自己带回大路。
空荡荡的大路闪烁宁静的灰白微光,塞罗一个人站在这里,此刻整条街道只属于他一人。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指轻抚上还残留着热烈触感的嘴唇。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可能是有些发肿,颜色或许会变得艳丽。但是比起来这些,更加让他在意的事情是刚刚在那一瞬间冒出脑海的念头。
真希望能够一直待在驽尔身边。
塞罗仰头凝望月亮,它很美丽,比镇长家的银盘更加漂亮。他对着银盘吐出一口白雾,视线略微有些模糊。“原来,我是那么讨厌他啊……”他低声说,“真讨厌驽尔!大笨蛋,讨厌鬼!啊,讨厌,以后我也不要再见到你!”
整个晚上,塞罗都在心神不宁当中度过。他悄悄地从后门溜回老汉斯旅店,那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吓了老汉斯一大跳。还在心烦意乱的塞罗根本装不下任何秘密,只能给老汉斯说,镇子里有人要刺杀将会路过罗河冈镇的大人物。
“明天?”老汉斯灰白的面色,仿若去世多年,“我的天哪,镇子外面飘荡的,可是她的旗帜啊!”
“她?”塞罗想起来,驽尔和其他几人一起,在商量时,也是说的她。难道是……
“女王陛下?!”
这么些年来,塞罗对于女王陛下的印象,仅仅是一个名字。他出生在她继位之后,成长在她的统治之下。所有吟游诗人都歌颂女王陛下的贤明,可塞罗却因为女王陛下认可的法律而犯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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