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鼓着脸蛋气哼哼警告的样子,驽尔平静地点头:“我不会。”
塞罗堆着满脸发自内心的笑容,甩开手脚在蜘蛛小巷里跑得飞快。他从老汉斯旅店后门那条街跑过去,翻篱笆墙进了后院,偷偷地摸进厨房,环视一周。
还好,老汉斯不在这里。不然塞罗少不了又要挨一顿臭骂。厨子和帮佣两人打着哈欠,正在一如既往地为投宿的客人们准备早餐。他们对于塞罗在这个时间到这里来,一点都不感觉意外。
这只是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早晨,侍应生塞罗拿着装食物的托盘,托着老汉斯旅店的新出炉面包,从厨房往外走。只是,他没有去大厅,而是又回到了驽尔在的地方。
一路上,塞罗跑得比走的时候还要快。他把刚刚烤好的面包抱在怀里,用托盘护住它们不掉下来。这一刻,塞罗才明白什么叫做——归心似箭。
所有最坏的可能在脑袋里转过一圈,塞罗得到的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他看见驽尔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正在打瞌睡。刺客那张平日严峻冷酷的面孔,在斑驳阳光当中显得宁静祥和。
不知为何,一阵强烈的酸楚让塞罗泪眼模糊。他的泪腺分泌出一些液体,又用脏兮兮的袖子狠狠擦掉。
“驽尔,醒醒!”他语气轻快地说,“我带来了面包!”
受伤的疫病蝴蝶,在偏僻茅屋当中度过了三夜两天。他在此地的第三天夜里,突然发起来高烧。次日早晨塞罗来送食物时,无论如何都叫不醒昏迷的驽尔。
急得抓耳挠腮的塞罗赶紧跑回老汉斯旅店,正好被守在后门的老汉斯逮了个正着。
“偷面包的贼!”老汉斯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大的面包棍,像挥舞武器一样挥舞它,“这几天你都跑到哪儿去了?啊!”老人气得满脸通红,一面包打到塞罗背上,“每天都拿那么多面包出去,你该不会又背着我偷偷养了什么流浪狗吧!”
“啊——!老板——!”塞罗一边躲闪,一边高声尖叫,两只脚在地上蹦跳个不停,“我没有!我确实是拿了店里的面包,但是我会付钱的!”
“好,你说,你这几天从厨房偷了多少面包?”老汉斯一把将小塞罗推搡在篱笆上,拿面包棍指着他的鼻子逼问,“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饿,都吃光了!你到底拿去作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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