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扣住她的腰,恶狠狠地说,“不可能。”
“我不是说我们会爱上另一个人。”夏时初不理会他的不高兴,坚持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到,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婚前浪漫、婚后却是一地鸡毛,尤其是有了孩子后,我听沈梦蝶说,有娃的两年,有一万次想和老罗离婚的念头。”
“那就不要孩子。”他凝着她的眼,语气格外真诚,“我对孩子没有执念,要不要都无所谓。”
夏时初愣住,慢慢消化他话里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好好的,不需要孩子。
她喉咙一紧,心口仿佛被泡了柠檬汁一样,又酸又涩。
“盛怀扬,你真的很幼稚。”她圈住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沈梦蝶还说了句话,她说,得亏婚前是真爱,甜蜜多得足以冲淡那些不想过的念头。”
“我觉得,咱们的爱应该比普通人更多吧。”她轻轻笑了下,“多得我们能冲淡两万次不想过下去的念头。”
盛怀扬拇指摩挲她光滑的后颈,认真道,“不要两万次,我会努力让你一次念头都没有。”
自信又狂妄,偏偏她喜欢得很。
“好。”她印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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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分头行动,她和罗律去找范亚海,盛怀扬约了王美娟。
因为是她邀约,王美娟也没有拒绝。
范亚海最近被这事搞得焦头烂额,往日成熟儒雅气度不复存在,头发毛躁,脸上也是胡子渣拉,身上的衣服搭配更是混乱,蓝衬衫外面套了个暗红毛衣,西服又是铁灰色,这幅模样不像资产过亿的成功商人,倒像是八十年代夹个包的二道贩子。
夏时初早年来时听他“秀过恩爱”,说自和太太结婚以来,衣食住行全是王美娟一手打点操办。
彼时他高调地炫耀,“我夫人细心得很,连每天穿什么袜子都给我配好,我是连领带都不会系的人。”
昨日王美娟说他的非婚子,大的已经八岁,往后倒推,当年他说这话时,跟小三早就滚混了几年,却大秀恩爱,夸夫人如何贤惠。
如今看来,真是越发虚伪。
夏时初在心底嗤笑了一声,敛神直接进入主题,“范董,鉴于你太太坚持要离婚,我和罗律商量过后,决定先申请把项目撤回来,等你们办完离婚,股权变更后再送审。”
“需要多久?”范亚海问。
“这得取决于你们离婚的速度。”夏时初盯着他,“如果你想尽快再送审,我们建议你不要走诉讼程序,直接和王总协议离婚。”
“不过,即使这样,协议离婚后,也会涉及到股权变更的问题,我们还要重做申报材料,也要一段时间,乐观估计,至少2个月。”
“2个月倒是还好,不过……”范亚海顿了下,“如果协议离婚,我是不是就得分一半的股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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